喬如斯見我鼻青臉腫的,這次輪到他猖狂的笑了:“沈盡歌,你可以啊,你吐我一身,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就先哭上了,你這嘴巴裏都吃的什麼?”
我沒有理他,仍舊嚎啕大哭,大概是我的哭聲太過淒慘,把這裏的服務員也引了過來,被關廁所的那大媽神通廣大的在關鍵時刻從裏麵逃了出來,看著她的同事朝這邊走了過來,連忙指向還拎著我的喬如斯對工作人員說:“小方,你們來的正好,這有個色魔闖進女衛生間偷看女人上廁所,現在還欺負小姑娘!這種社會的人渣敗類,不能放過!”
喬如斯瞬間被趕過來的三五個工作人員圍住,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將原本還拎著的我直接摟進了他懷裏,把我死死的壓在他靠左邊的懷抱,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威脅:“沈盡歌,你要是再敢哭,我不會放過你姐。”
他說完,還特別溫柔的拍了拍我背,手扶上我的後腦勺使勁的將我按在那塊被我吐了東西的地方,我敢肯定,喬如斯一定是故意的!
他在報複我!
這臭男人一定在想,讓你丫也嚐嚐這滋味惡心不惡心!
不管我在他懷裏怎麼掙紮,怎麼想脫離那塊臭烘烘的地方都掙不開他的束縛,他笑的一臉無害的對我安慰:“親愛的,好啦,咱們鬧了,剛剛是一個誤會,我喝的有點多了,沒注意到衛生間標誌,才走錯的,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我呼吸所能聞到的地方全是食物在胃裏消化後的酸臭味,他很棒,還一點也容不得新鮮空氣灌進我的鼻子,假模假樣體貼的拍著我腦袋細聲細語安慰。
那工作人員見他這麼說,自以為是小情侶鬧別扭,走過場的問了句怎麼回事?
喬如斯應付這些顯然手到擒來,他彬彬有禮態度且又端正的出聲解釋:“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和幾個哥們兒在裏麵喝多了點,走錯了廁所,她看到我讓這位大媽喊流氓,以為我對大媽怎麼樣了,其實也就是誤會。”
那大媽狐疑的看了一眼,對著他懷裏的我問:“小姐,你男朋友說的是真的嗎?”
我終於逮著機會從他懷裏抬起頭,喬如斯摟著我腰的力度幾乎要把我腰擰斷,但我從來不吃威脅這一套,在他始料不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抬腿就往他兩腿之間拿膝蓋用力一頂,走廊上頓時傳來喬如斯的慘叫聲!
他把我狠狠的推了開,當即我轉身拉著工作人員說:“你們被他騙了,他根本不是我男朋友,他剛偷窺人上廁所被我撞見了,他威脅我說要是我敢講出去他就打我!他就是一色情狂,我還報了警!”
我指控完,那幾個工作人員的反映也很快,立馬蜂擁而上的將喬如斯鉗製了住。
喬如斯寒滲滲的眼光看的我實在消化不了,轉身拔腿就跑,想著這次終於可以告訴我姐,她的仇我幫她報了。
我一搖三晃的跑到走廊盡頭不小心撞到一個人,正準備道歉說對不起,那人將我直接摟進了懷裏,鼻尖熟悉的薰衣草氣息讓我身體一僵,抬頭想要看他。
還沒來得及仰起頭,就聽頭頂傳來他沉暗的聲音:“你倒是讓我驚喜。”
然後我迷迷糊糊看到他一個美人尖的下巴,腦袋就直接罷機的讓我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我還是挺慶幸自己每次都能暈在關鍵時刻,不過酒壯慫人膽這句話當真是應在我身上,我每次喝了酒,膽子不知道要比清醒的時候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