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花開在太陽下,等著情人呀,努力盛開,卻等不到它,雨忽然一直下,打亂著花嫁,騙自己,他就要到了,可以哭,卻還拚命掙紮……
沈盡歡唱到喉嚨沙啞了喝一口酒,就又繼續:“說什麼,隻會讓人當笑話…愛在孤獨中絕望,在絕望中堅強,堅強後,繼續不停想著他……”
我迷迷糊糊的倒在沙發上,好像聽見有人在大聲的哭,眼睛眨了眨,廢力的隙開一條縫,正看見沈盡歡坐那一邊哭一邊用開瓶器開酒,她一口氣喝了半瓶,捧著臉聲嘶力竭的大哭。
我躺在沙發上,望著頭頂一片模糊的燈光,大概是被氣氛感染了,一下子跟著她也哭了起來,愛在孤獨中絕望,在絕望中堅強,堅強後,繼續不停想著他……
隱隱約約,我眼前好像有一張精美絕倫的臉,反正那張臉不屬於王天銘。
我抬手在空中亂揮,卻發現是一場空,哭的更厲害了,我覺得自己沒人要,覺得自己很失敗,從今往後,我再也沒有值得牽絆的人,心上好像忽然空缺了一塊的失落,不管怎麼說,我愛過那個男人,我跟那個男人一起生活了六年,我的心有血有肉,怎麼可能沒有半點難過。
愛過,對,過了今晚,就隻是愛過……
哭著哭著我感覺自己有點累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在我還沒睡著之前,好像聽到我姐給喬如斯打了電話,她問他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對她?
那邊的人大概是沒有給她答案,她哭哭啼啼的又說能不能來見她?她想他了。
我當時腦子一片木訥,也不知道我姐這樣做我該不該阻攔?正糾結著,我恍恍惚惚的睡著了,被迫無奈的醒來是讓尿意憋醒的。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的時候,隻覺天旋地轉,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晃。
我扶著牆壁站起身,在包廂裏掃了一圈,看見我姐躺在一堆酒瓶子上,她手機聒噪的不停響,我晃晃悠悠走過去,撿起讓她扔地上的手機。
來電顯示上麵是一串沒有備注的數字,我不耐煩按了接聽,對著那邊喂了一聲。
電話裏的人口氣牛逼哄哄的一裏哇啦說了一堆他很忙的話,最後才補上一句問她在哪裏?
我皺了皺眉,又瞪著眼睛確認手機熒幕上的確沒存這貨的名字,我問他是誰?
他好像比我還沒耐心,說我覺得他是誰就是誰。
我對著手機哈哈一笑,借著酒氣說:“哈哈,我覺得你是烏龜孫子王八蛋。”
罵完,我把電話一掛,心裏瞬間好像痛快不少,然後又滿世界的去找廁所,發現包廂裏沒有,我推開門跑去了外麵,也不知道轉到哪條走廊撞到一個人。
我一隻眉毛斜挑往上,眼睛迷迷的看了他一眼,總覺這貨在哪見過?可腦子好像有點不好使,就跟卡機了一樣,半天想不起來他是誰!
對方見我醉醺醺的樣子,一臉嫌棄往後退,他說:“沒想到沈小姐也在這,還喝成這幅德性。”
話落,他又恍然大悟的補充了句:“哦,我倒想起來了,你是沈盡歌的妹妹,跟她一起來這墮落也不奇怪。”
哦,我扶著牆,甩了甩腦袋,迷迷瞪瞪看著那張臉半天,也想起來了,這貨不是那個背著他老婆在外麵欺騙我姐感情的渣男嗎?
剛才沈盡歡睡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在電話裏哭著喊著求他來見她的喬如斯!
特麼這就是冤家路窄。
他人模人樣的站在我麵前,見我光看著也不說話,警惕的往後又退了一步,皺著眉問我沈盡歡呢?
我覺得視線裏這張臉有點反胃,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對他招了招手。
喬如斯狐疑的盯著我,我對他又比劃了一個過來的手勢:“想知道我姐在哪?你過來我就告訴你,我還知道她的一個秘密。想聽嗎?”
喬如斯這種人生來就多疑,他大概是覺得我會酒後吐真言,所以半信半疑的傾身過來,他彎腰的時候,我一把揪住了他領口,然後往自己麵前用力一拉,埋頭就對著他領口稀裏嘩啦的當垃圾桶一樣吐了出來。
不怪我,要怪就怪他惡心人,原本我也沒那麼想吐,看到他就控製不住反胃。
也不等他反應過來,我主動的把他狠狠推開,像他上次推我姐那樣,隻不過他是男人,就算我那樣用力的推一把,也隻讓他往後踉蹌了幾步。
我撐著洗手台打開水龍頭往嘴裏灌水,來回漱了幾口,笑著看向還傻啦吧唧的喬如斯,欠揍的說:“好像更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