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笑吟吟拍拍我腦袋,看著我醒過來,她心情似乎特別好,提著包走了。
我也越發肯定,剛剛一定是在做夢。
在醫院裏修養的這幾天,除了我姐來過,還真沒什麼人來,除了同事王玥,她來了一趟,就沒別人了,她來後,我耳根子就沒清淨過,最後還被她數落一頓,她覺得我應該告那老婆子,可事情哪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真要較起勁來,隻會落個兩敗俱傷,因為人們往往相信空穴來風。
也好在王家人沒有把事捅到我爸媽那去,不過依著王家現在的狀況,估計都沒功夫去我爸媽那裏鬧。
隻是,想到三天前王天銘對我說的話,可信度有多少,我一點不清楚。
反反複複,閑得無聊,我又琢磨起做的那個夢,後來我記得出院的時候,我還問了王天銘一個問題,我對他說:“我從樓梯上滾下去的時候,他在哪?”
當時婆婆在疊被子,他在旁邊幫忙,收拾出院的東西。
王天銘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像是他也在想那時他在哪,那演技堪比奧斯卡。
半晌後,他一臉坦然的說:“昨晚上我也被他們灌醉了,不太記得了,隻知道是白雪送你來的醫院,也是她給我打的電話。”
他這麼說,我也沒有絲毫懷疑,那時候我覺得他是我這輩子最信任的人,夫妻之間就該沒有任何猜忌的信任,所以我坐在凳子上,舒舒服服啃完了手裏的西瓜。
啃完西瓜,我還特地給白雪打了一個電話,我跟她說,等我好了,我陪她一起去逛街,我還給她買一條漂亮裙子!
傻逼吧!時隔六年,我也覺得好笑,簡直就一喜劇電影。
他們的背叛讓我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完全沒理由的去相信一個人,就是一場拿自己去賭的賭博,特別是男人。
往後,我再不會天真的去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王天銘是我人生的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
其實在這個社會,傷害自己的往往是自欺欺人。
想通這些道理,好像在忽然間參透了人生,所有愛恨情仇都會隨著時間流逝,最後被深埋在黃土,這一刻,於我而言,似乎什麼都變得沒那麼重要。
下午,前台的小護士往我病房送來一籃子水果,我問她是誰送的,她說是一個先生讓她送來的,其他的也沒說。
我看了看那果籃,上麵賀卡寫著王天銘的名字,不由輕笑了一聲,很意外他還記得我現在也是病人。
想著禮尚往來,我去樓下小店特意挑了一束百合給王天銘他媽所在病房送過去。
我抱著花去找他的時候,他在走廊上抽煙,我朝他走了過去,他看到我眼底有一絲歉疚,我把百合遞到他手上說:“送給你媽的,她好些了嗎?”
王天銘難得沒有對我橫眉冷眼,掐滅了手中煙蒂扔進垃圾桶,抱著那一束我送的百合說:“我媽那麼對你,你沒必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