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怎麼還那麼失望呢?
走廊上冷風陣陣,吹的我鼻尖紅紅的,他走的何其瀟灑,連一點停頓的意思都沒有,明明前兩天還追我來著,現在說翻臉就翻臉了?
想到這,我心裏湧上奇怪的情緒,不知道是出於賭氣還是因為今天受了一肚子委屈到現在還擠壓在胸口,憋的我難受,導致腦子也跟著抽了,我拔腿朝他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腳步停下來,臉色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我,又看向我抓著他的手,我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當我視線觸及到我拉著他衣袖的手,受驚嚇的連忙縮了開:“我…我不是故意要抓你的。”
霍辰風臉色很冷,沒有絲毫情緒之色,我感覺他現在火氣好像比我還大,瞬間就後悔了,我找誰發神經不好,怎麼就那麼想不開,拉著他發神經。
他開門見山說:“你身上的傷從哪來的?”
他問這麼直白,我一下愣在那,也沒想好要怎麼回答,他一身冷氣,我都搞不懂到底誰惹的他臉色難看的跟包青天一樣!
霍辰風撇了我一眼:“你不說,我問了又有什麼意義?”
他幽寂如深淵的眼底仿佛潛伏著隱忍的巨獸,隻待一個契機,就會脫籠而出,擇人而噬,他並沒等我開口,停下的腳步繼而邁開。
看著他這麼冷漠,委屈的淚水忽然就浮上我的眼眶,他的背影走出好遠,連頭也沒回,我崩潰的在原地大哭起來,整個走廊都聽得到我可憐的聲音。
沒過一會,連值班人員也被我驚動過來招呼我閉嘴。
我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怎麼了?他一轉身,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背離我而去。
我一邊哭,一邊對著他的背影罵:“你們男人都這樣混蛋的嗎?憑什麼所有主動權都要掌握在你們手上?看不見我已經很難過了嗎?就不能安慰我一句,問我一句疼不疼,餓不餓?需不需要包紮?”
值班的保安人員聽我這樣哭嚷,連忙順著我的話說,可我仍舊哭個不停,他們的話明顯就很敷衍,我隻覺世界都是冷的,他們見勸也勸不動,又怕我吵著病房裏的病人休息,拉著我往外麵拽,我瞬間哭的更厲害了。
霍辰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過的身,他冷漠的對那保安嗬斥了一句,具體說的什麼我沒聽到,我隻顧著哭,耳邊都是自己淒慘的哭聲,視線花的不成樣子,我連他的臉都看不清,隻依稀知道一個輪廓,哪個人是他。
他和保安人員又交談了幾句,將我一把打橫抱懷裏,走出了醫院,我在他懷裏抽抽搭搭,冷靜下來後,才覺得讓他這樣抱著有點不合適,我正想讓他放我下來。
他麵無表情的說:“摔下來,我不負責。”
他溫潤下來的聲音讓我特別不理解,他總那麼喜怒無常,讓我半點也捉摸不透。
我揉了揉鼻子:“你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