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他們對著我出示了警察證,說是有事需要我協助調查。
我遠遠的望了眼讓兩位警察鉗製住的白雪從人群裏走出來,再被押上警車,我自然配合。
當我正準備跟警察離開去警局備案,喬如斯幸災樂禍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還真是半點不假。好在我向來不和女人計較,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打電話通知你姐!”
我神色冷若冰霜的看向他:“不需要,你若真想跟她一刀兩斷,最好就別再去騷擾她。”
喬如斯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盯著我臉看了好一會,嗓音清冷的開口:“比起沈盡歡,沈二小姐的性格我更喜歡。”
他說話時輕佻的模樣就好像沈盡歡在他眼裏從來就沒存在過,一想到我姐歇斯底裏的哭聲,我就恨不得替她教訓教訓這個登徒浪子,無奈我現在已經是案底在身的人,沒辦法在民警眼前對他動手。
我被帶到警局錄完口供,王天銘匆忙趕過來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白雪在哪?
我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瞎成什麼樣才看上這樣蠢的男人,既然被帶來警局,白雪除了在局子裏還能被我吃了不成?
不過這些話我也沒說出口,免得他以為我又在抬杠,淡漠的說了句在錄口供。
王天銘凝著我,問我怎麼鬧到警局來了?
哈?這麼白癡的問題虧他問的出口,我指著脖子上還有臉上的傷口說:“我差點沒讓你的外遇一刀宰了,你說我們怎麼鬧到警局來了?王天銘,你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她敢向我動刀,調解我就一定不會鬆口。”
我說完,審訊室走出來兩位警察,王天銘聽到審完了,轉身就去看白雪了,也沒再跟我多說,我坐在那,十指沒入發絲,他毅然離開的背影,讓我悲哀極了,這世上大概再沒有任何一個妻子,像我現在這樣失敗了吧。
沒過多久,警察局門口進來幾個人,我抬頭就看見一身灰色西裝的喬如斯在幾個警察裏特別顯眼的進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那種犀利的眼神像要把我看穿。
我隻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也沒吭聲。
靜默良久,他笑靨溫潤的朝我走來:“這裏已經沒你的事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我不知道他這樣接近是什麼意思?冷漠的拒絕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不能深交,不然總有一天會讓他吞的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我的拒絕仿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無所謂的說:“既然不用我送,那我就先告辭了,沈二小姐,這警察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說完,他也沒等我接話,轉身離開了這裏。
我望著他淹沒在暗沉沉黑夜中的背影,整個人無力的癱瘓在那,麵無表情看著外麵,如果說霍辰風深不可測,那麼喬如斯在深不可測上似乎還要加上一句城府深且又不是泛泛之輩,他總能帶給人一種威脅感,好像隨時都能讓人萬劫不複。
事後,警察走到我麵前,問我追不追究,我毫沒猶豫的說了追究兩個字。
王天銘從隔壁看完白雪剛好出來,聽到我這樣說皺起眉。
我沒有理會他難看的表情,隻是聽著警察對我叮囑的一些事情,我剛特意去網上查過,像白雪這種當眾行凶的惡劣行為,就算我沒有什麼大礙,隻要我咬定追究,她怎麼也會被關在局子裏十天半個月。
我說完那句話後,在口供上簽了名字。
警察一離開,王天銘就立馬朝我走了過來:“盡歌,我沒想到白雪她會那麼想不開,做出這種糊塗的事情,你大人有大量,能別和她計較嗎?本身這件事我就已經很對不起她了,你現在不也好好的沒事了嗎?可不可以算了。”
其實我知道王天銘會來找我說情,可他的情商真不知是被狗吃了還是全喂了白雪那個女人,我臉上和脖子上的傷口那麼明顯,他不問我的安危,一開口就為了那女人,他護小三護的這麼厲害,我又怎麼咽的下那口氣!
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我手都麻了,他白皙的臉上瞬間映了五根紅紅的印記。
我冷笑著看他:“如果有人要你的命,你也能大方到不計較嗎?她一時糊塗,就能拿刀在超市裏追著我砍?我今天要是死了,你是不是立馬就想方設法的把她從局子裏弄出來和她歡歡喜喜的在一起,然後再迎接你們兒子的到來?王天銘,我真沒想到,我們六七年的夫妻情分,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