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我沒有回家,隻是找了個賓館住下,第二天也沒打算去上班。
早上十點的樣子,上司王巧慧的電話接二連三的打了進來,昨夜折騰一晚上,我幾乎到了天亮才睡著,接到她的電話,我整個人還處於雲裏霧裏的狀態。
直到她震耳欲聾的咆哮,我睡意才清醒一些!
她說咖啡廣告策劃的那個案子客戶今天來看設計稿,結果我一聲不吭,到十點還沒去上班,連個招呼都沒有,搞得她措手不及,客戶現在還在辦公室大發雷霆。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也很抱歉,說到底這責任的確在我,但是卻讓她給我頂了客戶的謾罵,她現在打電話來罵我一頓,我也十分理解她不爽的心情。
她在那邊罵了很久,見我半晌都沒說話,開口道:“沈盡歌,你來公司的時間說短也不短了,我知道你家裏最近出了點事情,公司裏也傳出一些有關你不好的流言蜚語,但這也不是你接二連三犯這樣低級錯誤的理由,現在客戶不滿意,你是不是好歹出個麵跟客戶賠句不是!”
我望著白花花的牆壁,愣了好一會。
“你啞了!倒是給我說句話啊!”
在王巧慧怒吼下我回過神,我說:“巧慧姐,這次的事情對不起了,我真的也是沒有辦法,我可能不會去公司上班了。”
王巧慧被我的態度氣得爆炸,估計是沒想到我辭職前,還給她留這麼大一驚喜。
我沒給她再次開口罵我的機會,因為我現在的心情也很糟糕,我不想聽到任何一句充滿怒氣的罵聲,不然我覺得我也會隨時被點燃那一肚子的怒火。
掛完電話,我把手機關機,倒頭蒙著被子一覺睡到了下午。
醒來後,我氣不過,找王玥谘詢了一下律師的事,看著她發給我那一串號碼,我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說起來我和他本就沒什麼錢,官司贏了又能如何?還不是白白成全了他和白雪,我一定要等,等到老爺子逼他親手扼殺了那個孩子。
要怪就怪那孩子投錯了胎。
可眼下,我依舊不想回去,那堆破事光是想想就煩人,王天銘那張讓我惡心的臉我更是一刻不想看到,也沒辦法回娘家,父母肯定會逼問我最近怎麼老往娘家跑的原因。
畢竟父母都是過來人,小時候我母親在我身邊就常跟我說起她小時候的事,那時她還沒嫁人,在父母那受了委屈總想跑到外麵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讓他們找上個三五天,急的跳腳了,才覺得解氣。
可嫁人後,跟婆家產生了矛盾,偏偏最想躲的地方卻是娘家。
也隻有在經曆了後者,才知道父母給的委屈和後來承受的簡直不值一提。
這些年,我對家裏人向來報喜不報憂,其實我早就累了,可能是性子拗,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從最開始滿心歡喜的憧憬著我和他的未來到後麵一路荊棘又到現在的心灰意冷,我倦了。
其實我深知,我和王天銘的問題根本不是一個白雪的原因,我和他問題很多,最大的問題大概就是他從來沒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