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什麼喪氣話?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歌兒在他的嘲諷聲中差點喘不過氣來。他天生就給人一種壓迫感,現在這種感語氣,更是讓人寒心。儼然,眼前的人是一個陌生人了。她覺得沒有半點熟悉的感覺。
“不想聽喪氣話,就出去!我沒有叫你進來。”傅時歐指了指門。
歌兒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可她還是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是兄妹,其實,她除了性子差了一點,和傅時歐有幾分的相向,其他的,沒有過多的共同之處。傅時歐可以一針見血,一句話將別人逼得丟盔棄甲自己卻鎮定自若,她沒有那個本事。
她抽了幾口氣,想要鬧,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鬧不過傅時歐,便也罷了。中齊的事雖然棘手,可是,那不是她的唯一目的,她也知道依著傅時歐的性子,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他不就是想看著中齊一點一點地瓦解嗎?
“媽病了。你就忍心不回去看她一眼嗎?”
“生病就找醫生,和我有關係?”傅時歐隻是哼一聲。無所謂。他不會去看她的,一個狠心將他拋棄的女人,沒有資格做他的母親,就算她回來了,可是,已經晚了。若是她走掉的那段時間他沒有記憶就算了,可,那偏偏是他一輩子也難以忘記的痛苦記憶。他曾經為了一口吃的,去偷別人的包子,結果被打了個半死,被人當成雜種罵,那個時候,她又在哪裏?她還在外國逍遙自在呢。
歌兒看了他稍許,覺得眼睛一陣酸痛,幾乎是被他那淡漠的眼神給灼傷。“我沒想到你骨子裏真的這麼冷血。過不得雙雙看不上你,你就算有本事,毀天滅地,那又怎樣?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傅時歌,你夠了!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激怒我對你沒有半點好處!你根本知道我不會回去看她的,不是嗎?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中齊。”
歌兒的氣焰消失了一半。她如何不知道呢。她知道,這個哥哥和母親不像母子,更像一輩子的仇人。
他從來不對母親笑,話也不會跟她多說幾句。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你的家人。哥,母親現在已經不反對你和雙雙了,她隻希望你好好的。你要是在這邊也沒有問題,隻要多過去看看就行了。爸爸經常不在家,你可以多帶雙雙過去……”傅時歐吃軟不吃硬,歌兒橫不過他,便隻要放低了聲音,勸說著。
傅時歐的眼神寒下去,歌兒被他這麼一瞪,嚇了一跳,他那個眼神,好像要殺人一般。可是,隻是一瞬,他很快又是那個冷酷的老板了。“帶回去幹嘛?也帶不回去了。晚了。”他的眼神沉下去,低頭去看手上的戒指。
歌兒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喉嚨緊了緊,“你們結婚了?”她不過隨便問問,其實她不相信雙雙會輕易地將自己交出去。
傅時歐這下倒是笑了,帶著無奈冷清,“結了。也快離了。如你們所願。”
歌兒怔住,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