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被他抓得緊,想要掙開又掙不得,於是掐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你瞎想什麼!”他看起來不像是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偏偏這樣婆婆媽媽的。
“我就是怕你再次離開……”他望著她,一臉的不安。
雙雙捏了捏他的手,說:“你這麼殘暴,我敢嗎?”她凝神想了一會兒,突然惡狠狠地說,“傅時歐,我從沒有見過你這麼刻薄,霸道的人。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霸王,伏地魔的轉世。”
傅時歐愕然,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怎麼反駁,“你可不怕我,不管我怎麼威脅,你依舊是離我遠遠的。你恨我,怪我。你知道,我並不是真心傷害你。”
雙雙見他的眉頭緊緊皺著,拽了拽他的胳膊,“你不僅霸道,還賴皮。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人。傷害都傷害過了,這會子又一本正經地說什麼?我要是還揣著那些事,就不會讓你站在我麵前了。走吧。”她還想去前麵爬坡呢,他這個蝸牛的速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
“誒,路滑,用不著那麼急吧。”她甩開他一下子小跑起來了,地上的冰剛剛融化了些,夾著水,一不小心的,真要滑倒。
“要是都像你這樣,還沒有走到,天就黑了。”雙雙頭也不回,一下子走出了很遠了。
傅時歐邁開步子跟了上去,他腳長,三兩步就跟上她了。走在冰上麵,窸窸窣窣的,又像是在滑冰一樣。他抓緊了她的袖子,這會兒她倒是知道頑皮了,也不怕滑倒在大路上,那樣多狼狽。
那個坡不算陡,可是挺長的,原本還覺得有些冷的,可是,走了這麼久,竟然手腳都暖和起來了,頭上太陽暖烘烘的。枝頭的雪條正在融化,水一點一點地往下滴著,路上的行人和車子也多了起來。
兩人一直從坡底走到了坡頂。坡上麵風很大,雙雙的頭發和圍巾都被吹得飄了起來。坡頂四周光禿禿的,風就更大了,活脫脫上來就是被風吹的。傅時歐見她穿得並不多,一張小臉被風吹得紅彤彤的,他笑一下,“瞧你,手上戴的這麼好,就不知道多穿一點。”他給她拉了拉圍巾,將她的臉捂了捂,順勢將她拉進懷裏。
風一陣一陣地穿過來,清晰的空氣重透著水般濕潤的涼意,他不說還好,一說,雙雙立即感到一陣涼意,但是又不想這麼快回去,忙不迭地往他的懷裏鑽。這裏望下去很空曠,視角很寬,下麵的車子就像是螞蟻一樣,不過是比螞蟻跑得快一點罷了。
“跟我說一下你的過去,好不好?”雙雙從他胸前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他。
傅時歐低了低頭,望進她烏黑溫柔的眼,“沒什麼好說的。”他很快移開了視線。他是真的不想跟她說起自己那些灰暗的過去。
“真的不說?”雙雙還是望著他,根本也不準備放過他。
傅時歐搖了搖頭,“雙雙,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我隻想你好好的。”他心裏掙紮著,根本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問。可是,她既然問了,他多半是躲不過去的。她鬧騰起來,心思是很多的,死磨硬泡,根本比他還要無賴還要賴皮。歌兒還曾經說他們是賴皮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