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風正準備出門,前麵車子上走下來一個人,說是要見他。陳叔已經將人帶了進來了。傅正風一看來人,有幾分的眼熟,馬上又想起來,這人是在傅時歐的手下做事的。
“您好,傅老先生,這是傅董讓我專門帶給您的。”吳征鎰將手中的文件交給傅正風。
“他?”傅正風臉上出現一種怪異。他掃了一眼那份文件,“什麼東西?公司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是他在管?給我這把老骨頭弄這麼一個東西,是要做什麼?”
“傅董沒有說。他說,他很快就會過來。這是上個季度的報表,傅董的意思,是讓您先看看。我還有事,就不打擾老先生了。”吳征鎰見傅正風的臉上風雲變化,根本也不敢在這裏多呆。傅正風是金融界出了名的資本家,風格狠烈,應該說傅時歐傅正風根本就是一路人,有他們在的地方,其他的人基本不敢說二話。
“老爺,您該上車了。”陳叔提醒傅正風。車子已經在外麵等了很久了,吳征鎰送來東西後,也早已經溜走了。
傅正風看著手裏的文件袋,哼了一聲:“行了,別催了。今天我不出去了,就在這裏等著他,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要幹什麼。”他往裏麵走去。
陳叔跟在後麵,心中愈發忐忑。
“怎麼了?你不是要出門,這麼快又回來了?”蔣王秀見傅正風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疑惑地問了一句。
傅正風在最後的一階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她一眼,“你的寶貝兒子要回來,我等著他!”
“小歐要回來?真的?”蔣王秀驚喜地望著他。
傅正風沒有理會她,已經上了樓了。
蔣王秀見陳叔跟在了後麵,又問:“老陳,正風說的都是真的?”
陳叔說:“是真的。可是,隻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蔣王秀聽了陳叔那模棱兩可的話,起先的興奮一下子變成了擔憂。傅時歐的性子,她是了解的,恐怕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我也不知道。等傅先生回來了再說吧。”陳叔說。
蔣王秀凝神,見陳叔要上樓,突然又叫住他,“老陳,叫廚房多準備些菜。”
陳叔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點了點頭。
傅時歐從公司出來,忽然見有人老遠地就向他招手了。他一看,原來是李梓央。他淡笑,點了點頭。卻發現她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他站定,眯了眯眼睛,看到陳木崖,臉色立即沉了沉。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長裝的外套,心裏頭更不是滋味。
他在北京出差的時候,楊遠楓突然打電話告訴他,顧雙雙在店裏買了兩件男士的外套、他記得楊遠楓說那些話時的口氣,說是羨慕有人給他買東西。
其實,那些話聽在他的耳朵裏,根本就是一種諷刺。
因為他知道,顧雙雙已經不會再給他買東西了,更別說是衣服。隻有親近的人才會送衣服吧。
楊遠楓店裏的服裝他基本是認識的,他從法國進口,上麵有專門的標記,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上次楊遠楓的那個電話,讓他一晚上不痛快。他第二天便買了機票飛了回來,但是,顧雙雙的電話要麼打不通,要麼打通了卻是別人接的。到了後來,根本就是關機了的。一連幾天都沒有她的消息。他去她的公司問了,才知道她請了假,回去了。他又想,她回去頂多不過是幾天,他等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