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隻是一場戲,他是入戲太深了。他將手機放回原處,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根煙,點著了,抽了幾口。
才抽了幾口,就已經聽到歌兒地腳步聲了。他抬眼,見歌兒正瞪眼看著他,一副火氣很大的樣子。他沒有說話,根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時歐,你不想活了,剛剛還犯胃病,抽抽,抽什麼抽,不想活就從這跳下去。”歌兒罵道,她將剛剛買來的感冒藥狠狠地丟在桌子上。
傅時歐抿嘴笑笑:“不就是抽一根煙,哪裏像你想的那樣嚴重。好了,你該回去了。”
“回去就回去,你以為我想管你啊。”歌兒抓起自己包包,揚長而去。
傅時歐隻是聽見摔門的聲音,真是有些震耳欲聾。
他也不喜歡抽煙,不喜歡這些味道,感覺太渾濁了。可是,隻是空虛,空虛了就想找一件事情來做。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麼呢?
顧雙雙,為什麼明明可以看透的人,他卻永遠都看不透。
很多時候,以為就要看透了,可是,發現又相距很遠。這個距離,讓他總是惶恐,明明知道很多事情不該做,可是又不得不做,很多的話不該說,可是又不得不說。其他的想要說出去的話,卻又不敢說出口。就算當年的一切隻是一個誤會,可是,那能怎麼樣呢?她已經挑明了態度了,她不稀罕。說出來,倒是弄得他像一個傻子。
他傅時歐,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她不告訴他,他會查清楚的。他會讓有些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第二天,秘書果然把滿滿的行程報給了他。
傅時歐接過來看了幾眼,不是商會就是出差。這一周都沒有半點閑暇的時間了。不過,他想了想,這樣的日子,也早已經習慣了。
“我今天有什麼行程,你報給我聽。看得眼花。”傅時歐將行程表又遞回去,揉了揉額頭。
“是這樣的,傅董。您早上有個董事會議,下午有個酒會,晚上要去參加MB公司總裁的婚禮。”秘書一一給他彙報。
“嗯。知道了。”傅時歐擺了擺手,“給我一杯咖啡。”
“好的。”秘書出去了。
傅時歐接了一個內線,“傅小姐來了嗎?”
“剛剛到公司。傅董,您找她有事?”那邊問。
“嗯,叫她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他說。
歌兒很快上來了,手裏提了一袋子的東西,放到桌上:“給你帶了早餐,吃吧,一看你就是沒有吃早餐的。”
“下午有個舞會,你跟我一起去。你剛剛回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見識一下同行的傑出人士。”傅時歐說。
歌兒沒有來得及說話,秘書正好敲門進來:“傅董,您的咖啡。”
“好的。放著。”傅時歐點頭,又轉向歌兒,“下午你應該有空吧?”
歌兒歎氣,“酒會是可以去。不過,這咖啡,你別喝了,別糟蹋自己的身體了。”
“糟蹋?”傅時歐笑笑,“你可真是二十四孝妹妹,管得越來越多了。不過,你大概錯了,我從不糟蹋自己,我隻想糟蹋別人。很多人不都是這麼想我的嗎?”他端起咖啡,呷了幾口,“好了,沒事了。去工作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