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鴉(1 / 3)

江湖裏向來傳著這樣一句話,“天南地北老寒鴉,崖餘海角不還家。”。這說的是一個組織,一個叫做“寒鴉”的組織。傳聞若是誰得到了這個組織的追殺令,那麼便是連家都不敢回的,因為若是就此回了家,恐怕死的便不止是一個人了。

薑遊是一個捕快,他並不是普通的捕快。在江湖中,像他這樣的捕快,統一有個名字,一個不太好聽的名字。

鷹犬,說的就是向他們這樣的捕快。

不過,在這些捕快之中,薑遊又是個不同的。因為他並不像其他捕快一般被江湖無數好手所鄙視,反而他的朋友倒是遍布天下。因為他向來愛管閑事,尤其愛管麻煩的閑事。愛管閑事的都死了,現在他也要死了。因為他管了管不得的閑事。

月黑風高夜,殺人好時節。一個無有一絲光明的夜裏,“寒鴉”連夜將薑家四十六口,連人帶畜生全部殺光,雞犬不留。血色凝滿了整個薑府之中,這便是管閑事的下場,管沒有能力管的閑事的下場。不,不能說全部殺光,還留下了一個。

刺骨的寒風中,一個背著劍的江湖客帶著不過十三四歲的薑瑜在馬上疾馳。馬的後麵不時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這是“寒鴉”的幽冥二衛。傳聞在這“寒鴉”之中有個“幽冥山莊”,這幽冥二衛並不是他們的職務,這隻是個名稱。在這幽冥山莊之中不知有多少對兒幽冥二衛,他們隻是其中的一對兒。

“張興,你又何必在跑呢,你明知道沒有人能夠躲得過‘寒鴉’的追殺的。早死晚死不都是個死字,何必掙紮。來來來,便讓奴家給你個痛快怎麼樣。”後麵二人中的白袍幽冥衛嘻哈著笑道。

前麵的張興沒有一絲停頓的意向,“你們若是得到了‘黑白無常令’,那我問都不問,低頭受死。不過是對兒連編號都沒有的外圍,憑什麼讓我張興停下。這孩子我是保定了,誰來都沒用。”那背著劍的江湖客速度不慢,繼續駕著駿馬,向著後麵喊道。

“哈哈哈,‘泰山五絕劍’,好靚的名字,好沒用的膽氣。若不是怕了我們兩個,何以見了我們,轉頭就跑?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東西罷了。”那黑袍客聽了張興的話,哈哈笑道。

“你不必得意,以你們的內力,追我到這裏便已經是極限了。這馬的體力還有不少,看來我今天是走定了。”說著,張興猛踢了一下馬腹,“駕”,隨著張興的動作,本已經很快的馬匹竟又提高了一絲速度。“我走也,兩位不必再送了。哈哈哈”張興扶了扶後背的少年,狂笑著離開。

“卻是不一定能離開的了呢。”

張興還待再次一鼓作氣,甩開後麵的追兵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絲熱氣,一個有些滑膩的聲音出現在張興的耳邊。

張興轉頭一看,心便已經涼了半截。隻見一個臉上畫著一副喜笑顏開的臉譜的人麵正貼在他的耳邊,腦袋上還帶著一頂上麵寫著“一見發財”的高帽。那人輕功高強,便好似飄在空中,不受一絲力一般,-跟在這疾奔的馬旁沒有一絲勉強的意思。

那白無常見張興轉頭,本就畫著喜笑顏開臉譜的臉上硬擰出一幅詭異的笑顏,與這臉譜一輝映,竟有些猙獰。那白無常笑著從背後掏出一道令牌“啪”的一下打在了馬頭上,疾馳的駿馬瞬間就失去了性命,將上麵馱著的兩人一下子拋了下去。

這張興倒也不負他“泰山五絕劍”的名號,背著個少年,還能硬挺身,一個鯉魚打滾硬是翻到了一旁的灌木叢中。後麵趕到的兩個黑白袍客,正要上前打量,卻被那白無常給擋了下來。

“大人。”兩個黑白袍客一躬身給那白無常行了個禮。白無常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讓開,然後一招手,一道內力打到了那灌木叢中。瞬間一道巨大的火焰竄起,將這空氣燒的也有些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