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不為所動。
他淡淡地看著這群人,然後冷笑了一聲:“那麼我請問各位,你們說我不管你們的死活了,那請問你們是缺胳膊了還是缺腿了?
還是說現在已經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了?
被開除了就說活不下去了,那世界上該有多多少的人要去跳樓,要去自殺了?
而且,你們口口聲聲說為暮氏藥業工作了那麼多年,那麼又有著什麼貢獻出來呢?我想你們在暮氏藥業做的那些工作,比來實習的人都要少吧?”
“你憑什麼說我們沒有貢獻!”那刻薄女人立刻說道。
王動冷哼了一聲,然後從衛長運那邊接過來了一個文件夾。
翻開,念道:“呂何紅,進入公司八年,在最近一年中,一共被發現玩手機看電視劇一百三十五次,工作疏漏十五次,其中五次差點造成重大損失,最後在同事的幫助下才勉強進行彌補。
工作效率低下,經過同事曾豔的提醒,不僅沒有改正,還因此生恨,指責對方工作不認真,利用關係將對方開除!”
王動隨即翻上了文件夾,看向臉色有些發白的刻薄女人,說道:“呂小姐,我說的沒有錯吧?難道你這就是所謂的為公司做貢獻了?
這還隻是最近的一年,其餘的幾年,我想你心裏明白,不用再多說了吧?
你們以為公司都是熟視無睹嗎?錯了,公司其實都是清楚的,因為在暮氏藥業中還有著勤勤懇懇認真工作的人!
即便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他們都是非常認真地完成!”
王動這話一出,原先還憤怒不已的人群頓時一片寂靜。
大家都是明白人,非常清楚,王動既然能夠將呂何紅調查得那麼清楚,那麼上麵就也有可能有他們的信息!
本來這次來隻是因為有恃無恐,再加上身後有著人際關係。
但是現在對方竟然有證據,那他們就不敢再鬧了。
心虛啊!
王動看著沉寂下來的眾人,冷笑道:“現在怎麼都不說話了?說好的貢獻呢?說好的抗議呢?難道你們也清楚,自己在暮氏藥業那麼多年,真正都做了些什麼嗎?”
很多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王動則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很多人其實都是衣食無憂,甚至還是中等水平以上!身後也有著很多的人脈關係。
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正對得起暮氏藥業給的工資,那我絕對不會讓衛長運開除你們!
但你們若是想要將暮氏藥業當做是一個養老機構來給你們養老,那麼真是不好意思,門都沒有!
因為你們輕輕鬆鬆拿到的收入都是那些基層工人通過每一分每一秒的勞動,所積攢出來的!我絕對不允許你們這樣子的吸血蟲在暮氏藥業中存在!”
很是奇怪。
明明隻是一個人,而且還知道對方明明是身價上億的有錢人,是資本主義家。
但是王動的聲音,卻如同鍾鳴般狠狠在這些人的耳旁炸響。
所有人在看向王動的時候,目光中多了兩種東西。
一種名為畏懼。
一種名為敬佩。
有一道正氣,長虹貫日!
他們最後想要掙紮的念頭,全部如同冰遇春陽,消融散盡。
所以當警察來了之後,卻發現現場除了幾個清掃地麵的保潔阿姨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人影存在。
簡單做了一下記錄之後,便重新回去了。
“長運,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虛偽?”在走回辦公室的路上,王動忽然說道:“明明拿著別人的錢奢侈揮霍,明明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要錢的機會,卻讓別人那樣子做,是不是很虛偽?”
衛長運隻是簡單說道:“我周日的時候去寧海市孤兒院看小朋友,那裏的小朋友說有一位大明星哥哥捐助了他們孤兒院好多錢,多到能夠讓他們每個人能夠有一間漂亮的房間。”
而在蘇誌剛的辦公室。
他站在窗戶口,看到了那一群垂頭喪氣散去的人群。
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到了地上,破口大罵:“廢物!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做了那麼多,沒想到最後對王動依然是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啊!
蘇誌剛隻覺得自己有些灰心喪氣,他從十六歲就開始經商做生意,搞掉的競爭對手不知凡幾。
無論是那些被稱為社會的精英還是年老的狐狸,都一一被他所攻破。
但是在王動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卻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對方仿佛就是一顆強韌的樹一樣,無論他的大風怎麼吹,明明看起來都快要被折斷了,可最後卻是一次又一次地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