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燦目光乞求著看向了王動。
王動摸了摸王燦燦的腦袋，笑道：“怎麼，你不是不喜歡讀書的嗎？趁這個機會我給你介紹一個搬磚的工作，一天一百五？”
“我，我想要學習。”
王燦燦的聲音中充滿了楚楚可憐。
王燦燦是個壞女孩，而越壞的女孩，其實越是聰明。
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像對待衛長運一樣對待王動的，因為現在衛長運已經不在了，如果王動因為厭惡她而離開的話，那她就隻是單身一人，是一顆無根的野草了。
到時候連生活費都將成為一個問題。
而且，她還想要知道自己父親的消息。
所以，於情於理，她都隻能夠先摸清楚王動的性格以及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圖，之後再進行計劃行事了。
王燦燦柔聲說道：“我想要好好努力考上大學，這是我答應過我媽媽的承諾！”
王動直直地盯著王燦燦的眼睛。
雖然不清楚她心中閃過了什麼樣的小九九，但至少這最後的一句話，是真實的。
對於他來說，這就夠了。
“那好。”王動點了點頭，然後當著江元凱的麵將錄音給刪除掉。
“江校長，現在我已經將東西刪除掉了，你可也要遵守你的諾言！”
“當然，當然！”江元凱心中冷笑著，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沒有什麼腦子啊！
他又假裝和善地說道：“不過現在我們還是一起去校門口，將麻煩解決才行。”
在看到王動他們走開之後，他急忙地拿出手機撥打了自己姐姐的電話。
“元凱，你不用來說服我了，衝兒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我一定要抓住那個小賤人好好地教訓一頓！否則的話，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那邊傳來了一個聽起來就能夠想象到對方是個臃腫胖子的粗厚聲音。
“姐，我支持你！你這次就給我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小賤人！最好再把邊上多個那個男人給打一頓！不過你們不在學校門口做，把他們拉進麵包車裏到其它的地方去。”江元凱陰笑道：“對了，不要傷了那個小賤人的臉，我還想要玩一玩呢！”
“行！”那邊的粗厚女人聲音說道：“麻痹的要不是那個小賤人，衝兒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等之後我一定要把她賣到那種雞窩裏麵去！不然難解我的心頭之恨！”
王動邁著大步子走在前麵，後邊的王燦燦隻能夠小跑著跟上。
“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王燦燦低著頭，可憐兮兮地說道。
“麻煩？”王動稍稍慢了一點，語氣中有些疑惑。
“要你來幫我處理學校的事情。”王燦燦見到王動這個樣子，反而是有些不安。
因為她看不到對方臉上有一絲哪怕是一點像衛長運關心她時候的那種表情。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在對方的心中，很有可能隻是一個叛國賊的女兒，一個需要監視的對象而已。
王動搖了搖頭：“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既然接受了任務，做下了許諾，那麼就一定會去達成，並沒有麻煩不麻煩之說。”
“……哦。”
王燦燦隻是應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話了。
王動能夠感受到這個女孩內心的忐忑與不安，但是他卻不會去主動說出來。
一個人的蛻變，是經曆過困惑、苦難，在那種麵臨絕望，仿佛世界都將你拋棄了一樣的死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