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正是無言山最幹淨最安寧的時節。隻見一個少女的身影掠過,在雪地上留下一條足跡。少女呼喊著“小兔子,別跑。”一隻小白兔倉皇地逃竄,試圖逃出少女的追趕。小兔子頭始終朝後看著不遠處的少女是否追上來,卻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危險,一股強大的阻力阻礙了它的前進。少年嬉笑地看著手中的兔子,笑道“小兔啊小兔,有了你我今日的飯就有著落咯。”少年輕輕的一點兔子的鼻子,卻看到兔子的雙眼淡淡的水汽籠罩著,兩隻前爪相互握緊,上下的晃動。少年大驚:好有靈性的兔子,竟然能學人類的動作,對我哀求。這兔子跑得這麼慌張,許是有什麼急事吧。或許兔子窩裏,還有它的孩子在等待它回家吧。少年微微歎了口氣,道:“小兔子,快快回去,以後出來小心點。莫要在讓人給抓了去,到那時可沒人來救你”雙手一鬆,兔子便慌慌張張的逃了去。少年對著雙手哈了口氣,又搓了搓臉,讓血流通起來,給身體增加點溫暖。他在心中暗道:還是去早點樹葉野草吃吧。正要轉身時,少年忽然聽見一聲叫喊“小兔子,別跑!!!”這是女孩的聲音,很快一個少女便出現在少年的眼前。這女孩身高與少年相差不大,一身的名貴布料製成的衣裳,穿起來暖和得很。少女看著眼前呆愣愣的少年,不由得發笑,這人怎麼呆呆的,像丟了魂兒似的,看他在大冬天裏,還穿著一件單薄的粗糙布衣,相比是山下窮人家的,上山來打獵的吧。少女喝道:“喂!呆子!”少年猛然回神:“啊……啊……你……你叫我啊?我……我不是……呆……子”少年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根本就細如蚊聲了。他深深的低下頭,兩隻小手擺弄著布衣的衣角,一副小姑娘見到情人的害羞狀。少年的心砰砰的狂跳,這是他隻從到山上生活後從未有過的事。少女看著眼前的少年一副害羞的神情,心中隻感到不耐煩,她喝道:“看你的模樣,還說你不是呆子。快說,你有沒有看到一隻兔子?”兔子?少年看著少女的眼睛,烏黑明亮,心中暗道,好美的眼睛。他呆呆的道:“你說的小兔子我放跑了,你現在追已經來不及了。還是快點回去吧。很快就要刮暴風雪了,等到大學封山你就出不去了。”少女一聽,心中不由火氣,伸出一雙玉手,猛地推開少年,一把把他推倒在雪地上。她猛地撲倒少年的身上,舉起拳頭就對少年一頓狂揍。少女顯然平時就不少打架,拳頭隻打少年被布衣包裹住的部位,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來了。少年在雪地上翻滾著,試圖從少女拳頭中掙脫出來。但是少女又怎會讓他逃跑呢。她把沒捉到兔子的火,全發泄到了少年的身上。天空猛地出現一片烏雲,完全籠罩住整個無言山,一場大的暴風雪很快就要降臨。少年猛地一躍,把壓在身上的少女摔在了雪地上。他又慌忙上前扶。少女一把打開他的手,罵道:“你這呆子,怎麼還想打我不成?告訴你,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少年忙解釋道:“不……不是。快……快走。一會兒就要下大雪啦”少女試圖起身,卻發現腳部一陣刺痛。身子猝不及防的倒在雪地上。她臉頰有些紅暈,她知道此時她隻能寄希望於眼前的呆子能救她。但她剛剛才狠揍了他一頓,所以在這進進不得,退退不掉的時候,她陷入了窘境。少年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個剛強的少女,隻是大風暴就要來臨,他絕不會見死不救的。他低著頭慌慌張張的走向少女。少年的身子有些顫抖,他在少女身前蹲下。少女喝道:“呆子,你在幹什麼?”少年愣了愣“背你啊!不然把你丟在這大雪裏麼?”這是輪到少女發愣了。從小到大,她身邊從未有過對她如此真心的人,那些所謂的從小的玩伴,有哪個不是恨她入骨,在她最危急的時候,恨不得多踩她幾腳。少女強忍著腳部的疼痛,緩慢地爬上少年的背。一時間她有些失神。多溫暖的背,厚實又有安全感。透著少年的背,她聽見了少年那顆正在狂跳的心髒,少年的身體裏血液在狂奔,有意識般地把熱量運到少年的背部。不知是因為少年的溫暖的背,還是少年背地平穩,少女在少年的背上睡著了………………少女緩緩睜開雙眼,卻有一絲亮光擠進眼中,逼得她不由得再次緊閉雙眼等到雙眼適應了環境後,她才睜開雙眼。“這是哪裏?”少女望著不遠處的少年的背影,出聲問道。“哦,你……你醒……醒了?”少年聽聞身後少女的聲音,不由得全身顫抖,但聲音都聽出來他的緊張。少女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副溫柔的麵容,輕聲笑道:“呆子!你看到我就這麼緊張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少年轉過身來手裏捧著一個木碗,裏麵盛著白水煮野菜。他笑道:“你餓了吧。這是吃的有點苦,有點燙,你小心點喝。”少女接過木碗,那木碗粗糙的很,似乎是用石頭一點一點的削出來的。她環顧四周,這裏是在一個洞穴中。這裏幹燥,且保暖效果極好,少年隻生起火堆,洞內溫度立刻上升許多。少女皺著眉頭,淡淡的嚐了一口少年遞過來的食物,一股苦味瞬間充斥她的整個口腔。“好苦!”少女輕輕的道。“啊!是不是很苦?你等著。”少年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什麼,慌忙的跑開。少女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呆子,他在找什麼?不一會兒,少年歡喜地拿來一個瓶子,瓶子不大但裏頭似乎裝著什麼。少年笑道:“快……快喝了。喝……了就…就…不苦了。”少女仔細一看這瓶子,便將手中的碗砸到少年頭上,她大喝著:“你是什麼意思!竟然拿尿壺裏的東西給我喝!”少年連忙道:“不……不是的……這是……是……是我……我撿的……洗……洗過很……很多遍了……很幹……幹淨的”少女湊上瓊鼻,細細地問,沒有想象中的尿臊味,卻有淡淡的幽香,香香甜甜的,引人生津。“這是什麼?”少女衝少年問道。少年也不顧頭上的疼痛,撿起地上的木碗,重打了一碗野菜湯過來。“這是……是……蜂蜜。”少年笑了笑,眼中沒有絲毫對少女方才行為的不滿。少女看著眼前少年的頭皮,被燙的發紅,心中大為愧疚,她撕下自己的衣角,輕輕的擦拭這少年頭上的湯水。她卷起衣袖,對少年頭皮發紅的地方輕輕的嗬氣。少女臉頰微微泛起紅暈,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一回對一個人這般溫柔。“你,叫什麼名字?”少女輕聲道。“你快喝了野菜湯,一會兒我再給你的腳上藥。”少年似乎不想回答少女的問題。少女抿了抿唇,輕輕地皺了皺眉。她不滿少年岔開話題。她撇嘴道:“你不說,我就不喝。一會兒你上藥我也不配合。”這些話她對別人說,反而讓人更加高興。但對少年說,卻仿佛是掐中了蛇的七寸,剪短了老虎的爪子、磨平了老虎的牙。少年信以為真,連忙喊道:“我……我……”他說到第二個“我”時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聲音小了許多,“我沒有名字,我是被人賣給我爹的,後來我爹他生病了,活不下去。就把我給丟…………”“好了,不用說了。”少女輕輕撫摸著少年的頭,笑道“我叫魏雨儒。以後我就叫你呆子吧。”“呆子?!”少年道,“這不是罵人的話嗎?”“你就叫呆子,不然我就不喝野菜湯。”魏雨儒惡狠狠的威脅道。少年連忙道:“好好,我就叫呆子。你快喝了湯吧,記得加點蜂蜜,那樣就沒那麼苦了。”呆子看著魏雨儒喝完了湯,又從火堆旁的石頭上拿起一團被砸成稀爛的藥,用一片大一點的樹葉包裹住,呆子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條,緊緊的綁住樹葉,讓藥團更緊密的貼近魏雨儒的腳。他眨著雙眼,望著緊皺著眉頭的魏雨儒,輕聲道:“疼嗎?”魏雨儒輕輕地點頭,呆子又鬆了鬆布條,又問道:“還疼不疼?”魏雨儒道:“沒那麼疼了。”呆子一聽,不由得一笑,露出純潔的笑容。“那你就睡會兒吧。”魏雨儒看了看洞內的環境,隻有一張由茅草鋪成的床。她道:“呆子,那你呢?你睡哪?”“我?我就坐著,看著你睡覺。”呆子傻傻地笑著。“不行,你上來睡吧。我不介意的。”魏雨儒笑道。“真的?”呆子有些激動,隨後又有些顫抖,最後他一臉決絕的樣子,“不……不了……我還是……還是……坐著吧。”魏雨儒微微笑著,手慢慢滑過自己纖細的腰輕輕地放在小****上,將領口扯得寬鬆,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春光。“上來嘛,人家一個人會害怕的——”魏雨儒帶著一絲嬌嗔地撒嬌。呆子看得失神,望著魏雨儒撒嬌的樣子,隻覺得全身熱血沸騰,渾身燥熱難以忍受,隨後熱氣上升,衝向大腦,彙聚在鼻尖噴湧而出。一時間呆子隻覺得大腦腫脹的難受迷迷糊糊的便倒在地上。魏雨儒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