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長期分居,過不上正常性生活,雙方都產生性苦悶。當今社會長期分居的中年夫妻並不少見,其原因一是他們都是雙職工型夫妻,工作專業的分配需要造成分居兩地;二是如前述中年男人事業心比較強,特別是改革開放、市場經濟給他們帶來了許多機會,其中一些弄潮兒主動打破生活平衡,追求更高人生,下海南,去特區,到外地尋求更優惠待遇的職業,等等,從而造成新的夫妻分居;三是政策不配套,一方麵人才流動為中年人提供了更多轉換工作環境、區域的條件,包括去外地進修、深造的條件,另一方麵由於戶籍、住房、組織關係各種限製,對象調動難度很大,致使許多中年夫妻長期扮演“牛郎”“織女”角色。中年夫妻長期分居,不僅給家庭經濟、家務、教育子女等方麵帶來困難,而且也會影響到夫妻間的感情生活,其中就包括性生活。
某雜誌曾登載了一篇題為《中國博士的性愛苦惱》的大特寫。據文章介紹:在我國的若幹個大城市,若幹個重點高等院校裏,近年來有了一支越來越龐大的“已婚單身漢”隊伍,他們與其配偶一起構成了中國一支新的夫妻分居大軍。這支主要由在讀已婚博士所組成的“單身”大軍中,不乏是77級大學生的中年知識分子,他們在就讀的三年中,飽受牛郎織女相思之苦,性苦悶使他們演出了一幕幕愛情婚姻的悲劇……
“兩情若有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分居兩地的夫妻常常用這樣的詩句相互慰藉,可是情畢竟不能代替性,就其本身而言,“守活寡”的生活是不合乎人性的,因此而出現在外地的丈夫找情人,在家的妻子有了相好,也就不足為奇。
或是由於夫妻間缺乏感情,缺乏理解和體貼,或是由於對性科學知識的愚昧無知以及其他原因,造成夫妻性生活的不和諧。夫妻性生活的不和諧表現是多種多樣的:丈夫一旦完事,不顧妻子尚在高潮興奮之中,需要溫情,便倒頭大睡;夫妻一方有了性要求,而另一方麵由於身體、情緒等原因而沒有欲望,往往得不到對方的諒解,有的甚至強加於人;妻子因為感覺不到愉悅,幹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這種無動於衷的不配合的姿態,往往令丈夫難以忍受;一完事,妻子就馬上去淋浴衝洗,這會使丈夫覺得是在嫌他贓,所以要急著將自己衝洗幹淨;“小”、“快”、“差”是親密關係的三大禁語,有的妻子在作愛中隨便拿來同丈夫開玩笑,……凡此種種,孤立地看,都是小事,但久而久之,既影響夫妻性生活,又損傷了對方感情。所以,有關報刊曾經倡導“夫妻應懂性禮儀”,但感情已變得平淡,粗糙的中年夫妻大多將性生活看作是例行的差事、應盡的義務,很少注意通過性生活來增強相互間的感情。
由於近年來科學的逐步普及,港台地區及海外色情影視的泛濫,一些追逐新潮的中年夫妻為了增加性生活中的樂趣,往往生硬盲目地模仿色情影視中的性技巧、性動作,結果造成了另一種不和諧。因為,第一,他的妻或她的夫並不是那種純商業的性演員,如果他(她)不願做或者做不出,不論出於什麼原因,你若強迫他(她),都隻會適得其反或因小失大;第二,人的性行為方式與此人的整個心理特征緊密相連,趕著鴨子上架是不行的;第三,性的花樣是有限的,而且並不適用於每個人;第四,無愛的性技巧隻是雜技或雜耍。在性生活方麵,某些中年夫妻衝破了禁區,卻又走進了誤區。
性,對社會的人來說,從來就不是孤立的生理行為。上述中年夫妻性生活中的問題,既有生理病因,也有心理感情原因、社會家庭原因、思想觀念原因,有的是幾方麵的綜合因素,它們都明顯地打上了中年人的烙印:生理年齡因素導致中年人性機能衰退;中年夫妻的情感婚姻危機產生了性心理障礙:丈夫對妻子的厭倦,丈夫唯恐無法滿足妻子欲望的憂慮,妻子成為義務的心理負荷,等等;中年夫妻由於青年時期處於性禁錮的特定時代,而人到中年,思想趨於保守,盡管夫妻性生活已經許多年,有些人還處於性愚昧狀態,既沒有將性生活上升到夫妻感情、人生幸福的重要方麵,也缺乏性的科學知識。青年夫妻的性生活比較和諧、開放、活潑,老年夫妻對性生活的需求已不強烈,中年夫妻既處於性需求旺盛階段,又達不到青年夫妻的性生活境地,可以說,是性危機階段。
性生活的危機導致情感婚姻的危機。夫妻感情破裂而鬧離婚,固然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其中主要由於性生活不和諧而嚴重損害夫妻關係的,據統計占離婚總人數20%至30%(有的婚外戀,第三者介入導致離婚與此也有關),其中不乏中年夫妻。
在性生活麵前,中年的男人既無法抑製自己正常性需要,無法排遣由於夫妻性生活不幸帶來的性苦悶;又迫於家庭的阻力和社會上的非議,無力開始“第二次青春”,這正是當今一些中年或接近中年的性生活有問題的夫妻的艱難的處境和痛苦的心態。無論他們將作出何種選擇,這種處境本身就體現了家庭婚姻的危機。
二、渴望激情、牆外花香
1.中年男人,渴望激情
中年婚姻危機中移情別戀的傾向十分明顯。這支“秋天的變奏曲”的基調是情感厭倦。對新的感情對象和體驗方式的追求自然而然地成為了這支“變奏曲”的下一個樂章。它的標題叫“渴望激情”。根本想不清楚,也弄不明白。有時候就是戀人那情真意切的表白,或者回眸一瞥時深沉的目光。試想,當一個女孩第一次投入異性的懷抱,接受父兄以外的第一個男人的愛撫,她怎麼可能理智,又怎麼可能把對方分析得清清楚楚呢!真要那樣的話,還叫愛情麼!而成熟之後的女人就不同了,她不僅可以把對方看得明明白白,也可以把自己的感情分析得透透徹徹,是愛、是欲、是情、是理,理智會告訴她一切,正因為如此,她才更要牢牢地抓住這份感情,抓住這份遲來的愛。對有些女人來說,這愛或許就是今生的唯一。
有人認為,在感情上,重要的是經曆,而不是年齡。年輕時的愛情是很純的,少男少女,兩情相悅,如詩如歌,上演的全是小說和電視劇裏的情節。由於是第一次,便沒有可比性。隻要不屬於父母包辦、買賣婚姻,凡是自願結合的,日後無論矛盾激化到何種程度、悔到什麼程度,當初也都曾經是有過感情的,盡管你後來認為那感情不是愛情。多年以後,接觸的人漸漸多了,婚姻生活開始變態,由於共同生活日久,夫妻間已沒有了男人與女人最初碰撞時的那種神魂顛倒和意亂情迷,夫妻關係早已處得像父女、母子或兄妹、姐弟一樣麻木,日子過得如同判了無期徒刑一般讓人心如枯井,不再有非分之想,多數人不再企圖紅杏出牆。家庭像一條彙納百川的河流,一旦進入它的河道,便如同蛛網上的蟲兒,別再妄想飛翔。如果你經不住外麵世界的誘惑,企圖衝出河道或掙脫網兒,後果可想而知。
坦白地說,婚姻與愛情不是一回事。愛情是一隻自由的鳥兒,它可以不受任何限製在心靈的天空中任意翱翔,而婚姻則是一棵生長在泥土中的大樹,它需要雨露的滋潤和陽光的照耀,因此它必須遵循人間種種的生長規則。當人們自願地剪掉翅膀,不再做鳥兒而要植入泥土時,一方麵得到了家庭穩定、安寧的綠蔭蔽護。同時,又必然要失去做鳥兒時的自由瀟灑與飛翔的快樂。婚姻是一間小屋,朝朝暮暮之後,一定會缺少那種能動人心弦的激情。多數婚外情的發生是屬於遭遇激情的那種。但反過來說,既是激情,就一定是短暫的,轉瞬即逝的。當激情消失之後,那曾經深陷其中的兩個人又該怎麼辦呢?
一位朋友曾經說過這樣耐人尋味的話:“人在年輕時的選擇不一定就是最好的,那時我們不懂感情,而真正懂了之後,也大都有了婚姻的束縛。可這時發生的愛情才是真的,所以婚外情應該是可以理解的……”
我們每個人生活在世上,都在以自己為圓心畫出一個圓,都有自己追求的生活半徑。但這世界卻是無限大的,你不可能什麼都擁有,感情也是一樣。世界上出色的異性有許多,世上的情感也多種多樣,而你隻能擁有一個人,接受一種情感。如果對於情感過多地貪戀,就注定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年輕時,我們不懂得愛,不懂得珍惜,索取多於付出,抱怨多於感受。成熟之後才明白,愛情是多麼脆弱,又是多麼吝嗇,如不精心嗬護,它就會一下子逃得無影無蹤。
生活永遠不可能有標準答案。感情是一種財富,是要以心靈的付出來做代價的。隻要我們真的付出過,就一定可以擁有一份真愛,這愛不論是地久天長還是轉瞬即逝,隻要經曆過了,就一定是刻骨銘心的。
男人的外遇,也和婚姻一樣,有著許許多多的煩惱。由於傳統的原因,他們搞婚外戀與結婚同樣困難。
男人總是不忠實的,這似乎成了一個難以置辯的事實。在一份全國性大報的調查報告中顯示:“在所有的已婚男子中,大約有一半男子在他們的婚後的某段時間裏,與另外的女人有著暖昧關係。”
在70年代,每一個妻子對丈夫的不忠 行為都是震驚的,而在今天,隻有最天真的,才會吃驚。
根據非常可靠的數字,有6/10的丈夫在某段時間裏有外遇,或者可能在大部分時間裏都這樣。
男人沒有因為他們在家裏沒能獲得性滿足而誤入歧途。盡管他們也許不是如此,“一種強烈的好奇心使其卷入其中”。婚外戀問題專家劉軍說道:“許多男人在同外界女人的交往中會找比他們的妻子更沒有吸引力和性感的女人,他們在尋求多樣化。”
美國的性學家奧伯特·埃裏斯確認了這一點:“男人厭煩單調的婚姻”。他說“他們對這種婚姻很反感,一夫一妻製不是針對人類而是針對天使而言的。”
有一學派聲稱男人不能不追求女人,這是他們的基因在作怪。
全國著名的心理學家袁誌遠說:“用達爾文的術語說,女人的性欲並不像男人那樣重要。因為女人沒有性欲和性高潮也可以生孩子。”而男人多半時間都是在性欲的邊緣,結果,這些基因的“受害者”們,一有機會,就控製不住要性交,起碼理論上是這樣的。
這樣,問題就清楚了。男人尋求多樣化,他們很容易引起性欲,他們對自己的男性活力信心不足,並且他們感情脆弱。結果,6/10的男子不忠實於自己的妻子,不忠實使婚姻破裂,許多男人在立下結婚誓言時好像並不理解它。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如果她們意識到10個男人中有4個男人忠於妻子,對妻子很溫存,堅定地恪守他們的愛的誓言,永不墮落,那麼就將是一種欣慰了。
使一個女人高興的可能是大多數男人的婚外戀都不過分。在他們看來,一次戀愛是一次跳躍,一次冒險,這近似於嚴肅的性愛,不忠實的丈夫很少考慮結束他的婚約。“我經常使她知道我的婚姻是幸福的”。一個正搞婚外戀的男子說:“我也確信,她明白,我不是在尋找一個伏之淚泣的肩膀或者在找一個討論哲學的對象。當我和一個女人玩的時候,隻因為一個原因:我想‘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