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吃飽了你也別著急走,中午就留在我這裏睡午覺吧”。
我聽了這話,直接傻眼了,冷雪鳳說什麼?她竟然想要留我在她的家裏午睡?我下意識的撇了一眼那張並不是很大的雙人床,是的,那的確是一張雙人床,但估計那張雙人床也就真的隻能躺得下兩個人吧。
要我和冷雪鳳躺在那張床上睡午覺,這,這也太——我想不下去了,連忙搖頭:“老師,我還是回宿舍睡去吧”。
冷雪鳳挑了挑眉毛:“我還不知道你們這幫小孩,回到宿舍也不可能睡覺,中午還不一定怎麼瘋呢,你就老老實實在我這裏睡覺吧,下午第一節課就是我的課,到上課時間咱倆一起去教室就行。”
“老師,我還是回宿舍睡去吧,在這裏我真的睡不著”。
冷雪鳳沉默了一會,可能也是看出來我心中的別扭了,她就說道:“那你回宿舍吧,回去老老實實睡午覺,現在是夏天,夜短,中午不睡午覺,下午你也沒精神聽課”。
我聽了冷雪鳳這話,趕緊點頭應下,又跟她說了一句老師我走了,我就打算轉身出門了。
“哥哥再見”,小女孩衝我揮了揮白嫩的小手,我忍不住衝她笑了下:“再見”。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宿舍裏隻有劉白和孫大偉,這也正常,他們兩個離家最遠,一般都是一個星期才回家一趟的,不像我和李軍他們,每天中午都可以回家。
看到我回來,劉白就跟我說話:“寒星中午沒回家嗎?”
孫大偉也說:“對了,咱們數學老師叫你幹什麼去了?體育課也沒見你來。”
我笑笑說道:“她叫我幫她澆菜地去了,剛剛也是在她家裏吃得飯。”
劉白聽了我的話也笑了:“咱們數學老師對你挺好啊,還留你吃飯了呢?”
我苦笑搖頭:“好是好,關鍵有點受不了啊,在她那裏吃飯是真別扭啊”。
劉白和孫大偉聽了我的話,都是忍不住笑了,顯然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那時候,就算是壞學生對老師也是有點敬畏的。
我本想躺回到自己的床鋪上睡會覺的,不過劉白卻說:“哎,這離上課還有兩個小時呢,咱哥仨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咱們去洗澡去啊?”
劉白口中的洗澡並不是真的就是洗澡,在我們南水鄉下,洗澡相當於遊泳的意思,它是一種土話。
我就說,大中午的睡會覺得了,結果劉白和孫大偉都說睡覺有什麼意思,然後非要拉著我一起,我無奈之下隻能問道:“上哪洗澡去啊?去咱鎮子上的那條大河?”
孫大偉搖搖頭說:“不是,不用跑那麼遠,就在咱們學校後麵,翻過牆頭,後麵就有個灣,咱去那就行”。
我一聽是個灣,心裏覺得那還不錯,要是鎮子裏的那條大河,我這心裏可就真犯嘀咕了,本來我就不會遊泳,聽說那條大河裏還淹死過不少人。
就這樣,我跟著他們兩個穿過了操場旁的那荒蕪的一片,來到了學校的西北角,據劉白所說,這裏的牆上麵掏的有窟窿,好爬。
翻過了牆頭,沿著圍牆有條狹窄的小道,而在小道下麵則是一個斜坡,我跟著他們兩個下了斜坡,又走了個幾十步,果然看到了一個不是很大的灣,灣裏還有鴨子“嘎嘎”的叫著。
我們脫了衣服褲子,將衣褲掛在了樹枝上,然後便是下了灣。
劉白和孫大偉玩的倒是挺歡,我也還好,關鍵不會遊泳終究意思不是很大,孫大偉他倆一看我的樣子,就開始笑:“寒星,你不會遊泳啊?”
我搖搖頭說,學了很多次,就是學不會,他們兩個聽了之後就想教我,可是教了半天,我就是不開竅,他們教了一會也覺得沒意思,就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你就笨死得了”,劉白說。
而孫大偉則是眼冒亮光的盯住了灣裏的那群鴨子,他看了一會,就說道:“黑蛋,寒星,咱們抓隻鴨子怎麼樣?”
“擦你大爺的,又叫勞資黑蛋!”劉白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