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見狀,驚疑失色。他未敢相信,看去形似頑童般的烈金竟然擁有著這般奪天造化的法訣。能夠利用其法訣的功效,硬是提升了兩倍功力,若說其身後師承來曆平常,那他便是瞎了雙眼。
這男子麵色陰晴不定,思量再三,便是開口問道,“你等究竟是何來曆?師承何處?為何趕來此處?非要與我等麻煩?”
他心裏已經是出現了動搖,早先其四弟被一劍廢去一臂,本以為不過是其自恃己能,未有防備才食下苦果。當時也未曾介意,而此般看來,眼前這三名少年,皆非是等閑俗流。是常有,那些大宗門戶,或避世不出的散修,傳授精要,令弟子踏世詢經,開闊眼界。因此雖然他心有不甘,卻奈何其後長輩。屆時若是來頭滔天,恐非是自己這等無靠山之末流修士可以抵禦…
“哈哈。”聽出對方那語言之中所參雜的忌憚之色,烈金將手中飛劍重重一蕩,霎時間,劍身光華充盈,勢衝牛鬥。恰如青虹透溟,淵淵兮若翠龍之騰闕,吟吟兮似青鸞之姿謔。
也不與對方分說,隻顧蓄足真氣,猶如弓滿箭發,頃刻間就是來到了那男子身前,手中飛劍青光再漲,如同一條匹練一般,挾帶著悍然之勢,毫不留情的劈頭就斬下。
這男子見狀不由心氣梗塞,自己與他好言相說,且不說回話與否,就是直接奔殺過來。看這氣勢,分明就是殺之而後快,全無半點留手之意。越是思量,心底越是不快,如刺鯁在喉,怒氣一下上頭,哪裏還顧及?
趨步上前,全身罡氣裹繞,如同屏障一般,勁風道道,運勢凜然,抽出挎在腰間的短刀,真氣度入,不遺餘力反擊。
刀劍縱橫,一環環勁氣自兩人交鋒處擴散八方,引起周圍飛沙走石,地裂蛛網,墳頭分崩,碑墓傾倒。隻得短短一刻碰撞,那垓心處就是地層凹陷。
紅青之光激烈震顫,如同水火相遇,自難相融。各有不服,自難共存。
“你這茹毛未退的小子!縱你功力堪比築基後期又能如何!”這男子惱極,想自己踏入心動中期多年,再假以時日,即將步入後期,無限接近金丹大道。而今竟然與一名不過築基中期的小毛孩相持難下,卻是何道理!
心裏越發不甘,越是憤怒,理智全然喪失,不計後果,全力催動丹田內真氣,便似得閘門溘然大開。
隻覺一股強橫無匹的氣勢透體而出。這道氣息,虛卻又實!綿而且重!粗並且暴!凶還能凜!就彷如堤壩淌水之口,經由人為施力,使之綿涓之水崩壞桎梏,猛然化作洪澇之脈,急欲宣泄!
這男子將手中短刀貫入橫暴之力,隻是輕輕抖動手腕,就是將烈金手中的飛劍震飛。不假思索,一團燃著赤紅色如同烈焰一般的手掌,生猛無匹的朝空門大開的烈金胸口打去。
這一掌看其威勢底力深厚,令烈金不懼反喜,伸出右掌,硬撼其能。
“找死!”這男子見烈金竟是伸出右手欲與自己比拚,嘴角咧開殘酷笑容,冷聲道,“憑你虛妄之力,豈敢纓我鋒芒?死!”
話落,隻見他那左手掌上赤焰再次盛了幾分,那光芒凜凜烈烈,爆爆突突,如同激流噴湧,濺躍萬道。激激昂昂,飄飄灑灑,如同火炭飛屑,煞是厲害了得。
“枉你年長修久,其心智真個脆弱。”在兩掌碰撞之際,烈金看去滿是興奮之色的這名男子,後譏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