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連雜役弟子都來了”
“天啊,那把短刀不會是殺豬刀吧,他難道妄想用那種東西去殺妖獸”一個藍色長衫男子望著一把烏黑光亮的短刀誇張道。
明月坐在一塊大青石上,右手托腮,嘴巴輕挑著一根尾巴草,聽到身旁的譏笑嘲諷,眼神輕輕一撇,唇角生起一抹冷笑,不再理會。
溫柔的摸了摸跨在腰間的短刀,感受到冰冷的刀鋒,然後繼續火熱的望著前方遮天蔽日的森林。
前幾日有頭巨大的野豬偷襲了一隊後山采集的弟子,隻有一名凝氣七層的內門弟子重傷逃出,昏前描述妖豬額頭有個很深的門派烙印,是門派圈養之物。
宗內一查,幾個月前確有幾頭小豬逃進後山,但這種小豬不可能成為妖獸,更不可能短短幾月就成為接近築基的一級妖獸。
除非它吞食了什麼天材地寶。宗內頓時一喜,決定乘著妖獸或許未消化完畢,派出大量弟子進入後山絞殺,更是拿出幾件靈器和一瓶元氣丹做獎勵。
隻是這頭“野豬”生性狡猾,如豺狼一般,幾日下來,徒增數名弟子傷亡。
幸好這頭野豬一心想報深仇大恨,哪怕遍體鱗傷,依舊徘徊不肯離去。
數日以後,眾弟子知道單獨進入隻會成為妖豬的食物,便在這後山森林前紛紛結隊而入。
一時間,原本人跡罕至的後山人來人往。
“沐師姐,求你了,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一個青衣的玲瓏少女向著一旁清秀女子苦苦哀求道。
女子長的極美,雪白的長裙,肆意飄灑的青絲,薄薄的唇,如雨中遠山般淡淡的眉。
隻是一眼望去,便怦然心動。
白衣女子望著死纏爛打的少女,清秀的臉上微微罄眉。
無奈道:“不行,你一個凝氣三層的跟著我們幹什麼,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少女明亮的大眼睛頓時有了水霧,泫然欲泣。
“沒有可是,你看看,除了你,還有那個凝氣三層會在這裏”
白衣女子清脆的聲音引的四周弟子頻頻側目,隻是一見絕美風姿,便慌張的不知所措,但又不肯移開目光,隻好偷偷看著。
“怎麼沒有,那邊不就坐著一個”少女指著一塊大青石,氣鼓鼓的回答道。
白裙女子頓時一怔,順著少女的纖纖玉手望去,看見臥榻在青石上的清秀少年,心神一顫,暗道“是他”。
隻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瘦弱少年臥在青石上,雙手放在腦後,嘴上叼著野草,隨風輕曳搖擺。
少年假寐著天空,和後山忙碌的眾人顯得格格不入,但也有說不出的愜意和瀟灑。
忽然,少年一個鯉魚翻身,走了下來,開始越過一個個弟子,竟是想徑直往森林中去。
竟然敢獨自前往,這讓全副武裝的眾人感到不解,羞愧。
明月叼著野草,不顧周圍驚訝和嘲笑的眼神,隨意的向森林走進。
突然,一個年齡相仿的紫衣少年跳到明月前進的路上。
少年劍眉星目,一身華麗的紫衣隱隱有寶光顯現,手執一把青光寶扇擋在麵前,眉清目秀的臉龐驕傲不遜道
“徐明月,你也要進?”
一時間,人聲鼎沸的後山忽然安靜下來,注視著森林前對峙的兩個人。
明月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微微罄眉,望著麵前把頭抬得越來越高的紫衣少年,不耐道:“不行嗎?林裁天”
林裁天晃著寶扇,輕視著明月,忽然聽到對方直呼其名,頓時怒上心頭。
寶扇一折,“啪”的一聲打在手上,冷聲道:“當然,我是少掌門,我爹不在,這裏我說了算”。
說完往前一步,瞪著眼前少年,想要那從未低下過的頭顱向自己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