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興奮得麵上緋紅,隻抱了那琴愛撫不已。
孤偃緩緩上前,自我耳際悄聲道:“不過皇後需得答應朕一件事才好!”
我被那熱氣呼得酥癢難耐,直抬了首問道:“皇上可要臣妾答應什麼?”
孤偃神秘一笑,悄悄道:“皇後需早日為朕懷上龍子才好!”
我聞言羞紅了臉,低首不語。
中宮內,紫檀木雕花漆金粉案上,早上皇上賞的九霄環佩正安靜置於一旁,我細瞧著那琴,每根琴弦亦是一一小心保養。
夏蘭捧了新熏的寢衣上前,笑道:“那琴娘娘都看了一晚上了,竟還看不夠麼?”
我頭也不抬地望了那琴道:“你可知此是何物?這可不是一般平常的琴,可是全天下最名貴、獨特的琴,為了這張琴不知有多少琴家送了性命,豈是你能領會的!”
夏蘭吐了吐舌,道:“再名貴它也是張琴,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給了奴婢,奴婢也不能聽個聲響,也唯有在娘娘身邊方能顯出它的價值,要奴婢說不是此琴名貴,倒是像娘娘這般懂琴,愛琴的人稀少,才顯得那琴也跟著名貴起來。”
我起身取了緞布將琴遮蓋了,一邊又笑道:“你這張巧嘴,明明是說琴,你倒又扯起本宮來了,這馬屁拍得,本宮倒是極受用的很,不賞也不行了!”
夏蘭微一福身,笑道:“奴婢謝娘娘賞賜!”
一語言罷,殿外響起孤偃的聲音道:“是誰要賞賜呢?”
我忙忙起身迎駕,見孤偃著一件平常冰藍色對襟窄袖朝服,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雲龍祥紋,靛藍色的長褲紮在錦靴之中,正大步而來。
我行了禮,笑道:“適才與夏蘭正說這琴呢!皇上怎麼這個時候又過來了,不是已經翻了龍才人的牌子麼?”
孤偃掀袍上了軟炕,並不答話,隻望了我道:“九宵環佩可還用得順手嗎?”
我笑盈盈道:“回皇上,這樣的琴中之寶臣妾愛惜都愛惜不過來,哪裏還舍得彈奏呢?”
“再是珍品,它也不過是張琴,皇後若隻置之高台,反倒失了它的價值!”
“是,臣妾明白了,定當不負皇上的美意!”
我陪著上了軟炕,坐了那黃花梨高束腰雕花炕桌對麵,親自為孤偃斟了熱茶。
孤偃隻望著我不語,自我手中接過了茶,才慢慢道:“此次新晉多位妃嬪,皇後可有何看法?”
我自斟了茶道:“後宮姐妹俱是聰明伶俐,趙禦女性子溫婉,史寶林瀟灑豪放,龍才人更是俏皮可人,竟是各有千秋!”
孤偃麵上一笑,道:“皇後果真是母儀天下,後宮妃嬪若都如皇後這般雍容大度,朕倒少了多少煩惱!”
“臣妾乃後宮之首,理應如此。”我笑道。
孤偃一時無語,隻顧品茶,良久又道:“明日東陵候生辰,太後怎麼說?”
我道:“太後那邊倒是興致頗高,隻是公主直嚷著前去散心,太後執意不肯,公主正自發脾氣呢!”
“公主現今是沙陀正室王後,在我大榮可是斷不能出事的,等 明日歸來你再好生勸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