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夢千佳也在望著她,已對這女子產生一絲好感。
阮雲也在望著她,已減消了幾許心中不安的懷疑。
無華也微笑,卻閉著嘴閉上眼睛,似乎也還是望著她。
她的容貌絕美,身上雖是常見的農婦打扮,頭發也包巾裹起,樸素十足。但不可否認,這世界上總有一種女人,無論穿著如何,都能夠發出最迷人的魅力。
力牛將軍眼睛緊緊盯著這個女人,手上拿著空碗癡癡地抿了一口,好似這碗裏裝的就是世上最美的美酒。
不過縱使沒有美酒,眼前的美人也足夠醉人。
這小娘子嫣然一笑,彎腰從櫃台下拎出一個壇子。
一個老舊的壇子,裝乘著香氣四溢的美酒。
小娘子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粉藕般的玉臂,纖細的手指托著壇子,先走到阮雲麵前,往他碗裏倒酒。
酒是好酒,香氣四溢。
人是美人,沁人心脾。
可誰也沒有心思聞美酒的香氣,誰的鼻子都好像失靈了,誰的魂魄都好像消散了,誰的眼睛都好像被迷蒙了。
“門外的公子是怕酒裏有毒嗎?”她溫聲細語地說道,已經給無華倒上了一碗好酒。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傳到屋外。可屋外的毒公子並沒有回應。
屋外安安靜靜,就連風都好似死在秋林裏,不敢生出任何動靜。吃飽了野草的馬兒也已經站著睡著了,貓老師正盤在它的背上,也不理會這嫵媚十足的嬌聲。
無論是誰,見到她那一刻,都應該血脈噴張,都應該不能自已。
阮雲感到渾身熾熱,身體的某一處就要衝破天際,心脈也已經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心髒正在狂跳,手指正在顫抖,身體裏的血液也在振奮地奔湧。
他腦子裏已經空白,被這個女子填滿了,幾天來疲勞都已然忘光,要送給契涼王的木盒也不重要了,去萬古名都也不重要了,去西域無良寺也不重要了。
他忘了狗耳,他忘了火眼,他忘了劉明真,他忘了劉婉兒,他忘了孤嵐鳳儀,他也忘了夏...
阮雲拿起酒碗,喝下一口甘凉醇香的老酒。忽然發現腿上有些分量,這嬌媚十足的女子不知何時坐在他腿上,用嫵媚十足,足以令世上所有男人都忘記煩惱的眼神望著阮雲。
可他忘不了夏欣兒,她還不知在何處,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受委屈?她畢竟是一個要強的女孩子。
一股發著清紫色光芒的靈流不知何時繞進了矮屋。
“我已不想殺他了。”女子見到這股靈流時候,毫不意外,失意地坐在一旁。“他心裏有別的女人。”
無論是誰,見到她的一刻,心裏都應該隻有她。
靈流小心翼翼地退出屋子,片刻後,毒公子也走了進來。
他冷冷道:“對他來說,你才是別的女人。”
女人笑了,卻不再具有媚意,笑地楚楚動人,笑地令人心疼。
女人解開包巾,潑墨長發披在肩上,她站起身盯著毒公子的眼睛,一雙清澈純潔的眼睛。
半晌到:“你也有。”
厭鵑感到一陣心痛,想起過往的事情。
“但你就算沒有,我也拿你沒有辦法,你是毒公子,厭鵑。”
她道出這個曾經遭受萬古名都厭惡、畏懼的名字。
“你是媚娘,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