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家趣聞

第四圓號哪裏去了

像許多指揮大師一樣,斯托科夫斯基也是一位以聽覺敏銳著稱的指揮家。一次,他指揮費城管弦樂團排練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當樂隊演奏到激動人心的高潮時,斯托科夫斯基突然要求樂隊停下,他喊道:“我們怎麼沒有聽見第四圓號的演奏?”

第四圓號演奏員回答說,他譜架上沒有樂譜。原來,排練前負責分譜的人忘記把第四圓號的分譜放在譜架上了。這樣,第四圓號就隻好同第三圓號一起演奏了第三圓號的譜子。這一切是逃不過斯托科夫斯基的耳朵的。

深刻啟示

就像本世紀上半葉的許多指揮家一樣,弗裏茨·雷納也是指揮大師尼基什的崇拜者,他利用一切機會觀看尼基什的音樂會和排練,盡量仔細地觀察尼基什的每一種指揮技巧,模仿尼基什的每一個動作和手勢。

然而,有一個經曆給了雷納以很深刻的教訓。那一次,尼基什指揮演奏的是德國作曲家威柏的歌劇《奧伯龍》序曲。雷納發現,尼基什用-個非常有表現力的手勢引導樂隊奏出了序曲快板部分到來之前的那個強烈的和弦,取得了令人陶醉的效果。後來,在雷納自己指揮這首樂曲時,他迫不及待地把學來的這個手勢在樂隊麵前試驗了一下。出乎他意料的是,雖然他運用了和尼基什完全相同的手勢,但根本沒產生同樣的效果。

這個經曆使雷納認識到,單純模仿那些指揮大師的手勢是無用的,每-位指揮家都有他自己的手勢和獨特的信號,他將根據自己的生理特點和啟發人的能力而發揮這些手勢和信號對樂隊隊員產生的影響。一個真正的指揮家的才能正是表現在這一方麵,而不是表現在他的動作上。

指揮《莎樂美》不出汗

芝加哥交響樂團的前任指揮、著名的美籍匈牙利血統指揮大師弗裏茨·雷納,屬於那種在指揮台上最穩重、最不動聲色的指揮家,他和以伯恩斯坦、小澤征爾為代表的“狂舞派”指揮形成強烈對比。

有一次,雷納指揮理查·施特勞斯的歌劇《莎樂美》,這是一部充滿了歇斯底裏式激情的作品。在演出結束後,雷納不僅沒有像大多數指揮過這部歌劇的指揮家那樣大汗淋漓地走下指揮台,相反,他臉上沒有一滴汗水。有人非常不解地問他,為什麼能做到在指揮了《莎樂美》這樣的作品之後不出汗,他引用了理查·施特勞斯(《沙樂美》的作曲家同時也是指揮家)說過的一句名言:“感到熱烈興奮的應該是聽眾,而不是指揮。”

青年作曲家的保護人在美籍俄裔指揮大師謝爾蓋·庫塞維茨基擔任美國波士頓交響樂團指揮期間,樂團上演了大量當代作曲家的作品。

庫塞維茨基大力提倡現代音樂,並鼓勵青年作曲家進行創作。但是,這些新作品遠不如古典作曲家的作品那樣能受到公眾和批評界的歡迎。有一次,在演出了美國當代作曲家艾倫·科普蘭的鋼琴協奏曲後,有位批評家指責道:“科普蘭的協奏曲從頭到尾都是折磨人的恐怖音響,鋼琴不是演奏,而是胡亂地敲擊出聲音。”

對於這種指責,庫塞維茨基的一貫做法是:將這部作品再演奏一遍!

不識貨的竊賊

有一次,著名美國小提琴家帕爾曼在卡內基音樂廳舉行獨奏會。為了這次演出,他特地向他的母校朱麗亞特音樂學校借了一把瓜乃利·德爾·吉蘇小提琴。演出結束後,在接受人們的祝賀時,帕爾曼隨手將這把琴放在了邊。過了一會兒,當他再找它時,發現它已被人偷走了。

這使帕爾曼和他的親友們焦急萬分,因為像瓜乃利·德爾·吉蘇這樣的由古代製琴大師手製的名琴價值連城,作為一個剛剛在樂壇嶄露頭角的青年小提琴家,帕爾曼如何賠償得起?他們立即報了警,後來,這把琴被找到了,那個偷琴的竊賊以15美元的價格將琴典押給了一家商店。當然,帕爾曼隻用15美元就順利地贖出了這把名貴的提琴。之所以會有這種出人意料的幸運,要感謝那個不識貨的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