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我辦了休學,成功爬上了靳琛的床,成了他的女人。我刪了所有老師和同學的聯係方式,隻是這個城市就這麼大。
他們所有人都罵我賤,說我是狐狸精,不要臉,跟又鳥沒有什麼區別。
可我一點兒也不在乎,我沒有家人沒有親人,名譽對我不值一提。我活著的目的,就是複仇,讓我的繼父和宋延君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沉重的代價,並讓他們一個個,生不如死。
顧長海是我的繼父,在我9歲那年,他娶了我的媽媽,那個時候我媽肚子裏還有別的男人的種,顧長海說他根本不在乎。我不知道當年家財萬貫的顧長海為什麼會看上我娘,但我知道,他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是他,讓我不得不選擇一條不歸路。
那年,我大三,繼父趁母親不在家,想要強女幹我,我寧死不屈,打傷了他,從家裏跑了出來。
我媽對我說,媽老了,你就從了你繼父這一次,就一次。
我突然就笑了,我說,陳錦如,你無恥,你這輩子都隻能是被千人騎萬人踏的賤人!
我媽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我苦笑一聲,突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上。抹了把淚,轉身就跑了出去。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晚,我繼父用冷漠而殘酷的聲音對我說,易淺,我不會放過你。
我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當我走到巷子裏,突然出現一幫小混混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轉身就跑,卻在兩分鍾之後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抓了回來。
他們開始瘋狂地撕扯我的衣服,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開始反抗,隻是我的力氣遠遠不及他們。我罵他們禽獸,豬狗不如,可他們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漸漸地,我的叫罵聲已變成了求饒聲。
我無力地抓緊我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我說: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吧。
我沒有等到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憐憫之心,卻等來了一巴掌,臭表子,給老子老實點,否則老子燉了你!
不知他們是誰說了一句,要怪就怪顧總吧。
顧總,顧長海,我的繼父。
我的指甲嵌入手裏,我絕望地閉上眼睛,顧長海,你他媽有種今晚就弄死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可是我沒有感到任何身體撕裂般的痛苦,我聽到一陣打鬥的聲音,睜開眼,卻看到那些人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一個陌生男子和我一般大的年紀,他衝著我笑了笑,我說,謝謝你救了我。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讓我穿上,轉身就走。
我怯懦地上前緊緊抓住他的手,我說,我沒有地方可去,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他攬過我的肩膀,帶我去了他家。
後來,我才得知,他和我是同一個學校的。順理成章,我們談了戀愛,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救了我,他就是我的良人,直到有一天……
我媽來找我,她跪了下來跟我說,淺淺,你聽媽說,隻要你從了顧長海這一次,他就會付了木木的醫藥費,淺淺,木木是你的妹妹,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