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又做夢了!
這已經是她這個月做的第十六次相同的夢。夢的內容,她記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這麼多次醒來,下身總是變的暗潮洶湧。
“該死!怎麼回事?”
季塵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床單上的那一灘粘稠物,全身泛起一陣燥熱感,心裏也沒來由的一陣焦急。
如果沒猜錯,這又是一夜chun夢!
而且,這春夢真實的令她害怕!
此時此刻,她所有的四肢器官都仿佛在提醒著她,她很享受。
“咚咚咚!”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驚了心,季塵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一把將被子拉上,蓋住了那一灘痕跡。
“怎麼那麼久才開門?”開了門,唐澈順手抄起毛巾擦擦汗,狐疑的盯著麵色有些倉促的季塵望去。
“噢,沒事。”季塵抓抓頭發,眼角的餘光忐忑的掃過床上,想確認剛才慌亂之中,是不是完全的遮住了‘犯罪現場’。
“對了,大師兄,你渴嗎?我給你泡茶。”季塵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唐澈的視線也朝著床上望去,急切的打斷,拉著唐澈的衣袖坐到了一邊。
兩杯茶水斟上,氣定了,見唐澈也沒再四處亂看,季塵才好奇的問,“大師兄,這一大清早的,你來找我幹什麼?”
“哦,山下死了一戶人家,師父讓我們去給人家做法事,萬不可遲到了。”唐澈說明來意。
季塵和唐澈是師兄妹,他們兩個都是被人拋棄深山的孤兒,被師父養大。師父告訴他們,他們歸屬道教‘正一派’傳人。
故而,也難怪早上發現自己又做春夢的季塵,見到唐澈到來會那麼急著掩飾。擯棄她是所謂的‘道姑’身份不說,她還是一名不滿二十歲的少女。
“師父不去嗎?”
“師父有別的事情。”
“什麼事情?”
“不知道,快收拾東西走吧,別耽誤了,否則師父回來該罵了。”
“哦,馬上。”
簡短的對話後,季塵快速的洗漱,背著‘法器’下山了。
也難怪唐澈那麼著急。隨著時代的進步,人們更加不信所謂的鬼怪神佛。以往跟著師父下山,很多人見他們,都說他們是‘跳大神’的,更過分的是直接指著他們喊他們是騙子。
這會難得有人找他們做法事,萬不可再耽誤了人家的事。
……
所謂山下,其實也不到山下,隻能說是在半山腰上。季塵和唐澈是第一次來,路也不熟,又因昨日暴雨剛過,山路濕滑,顯的特別的難走。唐澈的身手不錯,這些山路倒是沒多大的困難,苦就苦了季塵。季塵早年身體不好,時常生病,師父格外疼她,平日隻教她怎麼畫符捉妖,其它拳腳功夫不曾教過,故而這一路,她已累的滿頭是汗。
“師兄,怎麼還沒人來接啊,我快累死了,我不行了,我不想走了……”被師父師兄嬌寵慣了的人,不爭氣的賴坐在地上,打死不走了。
唐澈回頭,笑了,“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到我這,我來背著你走。”
一聽唐澈要背她,季塵樂了,氣不喘了汗也不流了,一屁股的從地上起來,小跑兩步就朝唐澈身上蹦。
“慢點……”年幼至今,季塵像這樣無數次的蹦上他的後背,本以為這次也是如此,可是不曾想,就在唐澈轉身將背留給季塵的時候,一陣巨大的力道也隨之而來。
這感覺,似山崩。
唐澈心驚,下意思的想回頭抓住季塵。卻隻聽的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再一眨眼,天地萬物歸靜,哪裏還有季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