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拿紙巾擦了擦窗戶玻璃上霧氣,外麵的天氣有些陰沉,可能要下雪了。收拾好東西出門,隔壁的房間門緊閉著,不知道那個女孩是早已經走了,還是沒起。沒去理會那些,張淼把房間退了,出了賓館打了個寒戰,有些冷,德城的溫度要比麗江低很多。在路邊隨便找了家早點店,
“老板,一碗豆漿,四根油條。”把包放到旁邊的座位上,張淼搓了搓手喊道。
一分鍾不到,油條,豆漿就端了過來。冬天的早晨,盛豆漿的碗冒著熱氣,張淼用勺子在碗裏來回攪了攪,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剩下的全部放到了豆漿裏,沿著碗邊,用嘴吹了吹,輕抿一口。熱騰騰的豆漿流到胃裏,整個人都暖和了許多。
吃完早餐,張淼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到德城汽車站下車的時候,外麵已經飄起了雪花。張淼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走進售票大廳,門外太冷,整個玻璃門上一層水霧,看不到裏麵。等進了門,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整個售票大廳擠滿了人。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好不容易輪到了張淼買票。
“兩張到濟南的,快點。”
張淼手裏拿著錢正要遞過去買票的時候,身旁擠過來兩個人插到張淼前麵喊道。把張淼手中買的旅遊紀念品差點撞出去。兩人都剃著板寸,德城這麼冷的天竟然還都穿著緊身小西裝,兩隻袖子挽到了半截,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胳膊上的紋身。
“後麵排隊。”女售票員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了兩人一樣說道,
“喂,我掏錢買票,你管那麼多幹嘛?”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穿紅色緊身西裝的那個一看就是社會不良青年的人說道。發覺售票員根本沒理會自己,但是隔著鋼化玻璃,也打不到對方,瞥到旁邊看著自己的張淼,青年像是找到了發泄目標。
“你看什麼看?”推了張淼一下,紅色西裝青年說道,
“輪到我買票了。”張淼回應道。
“吆喝,我們還沒買到票呢,你急什麼急?”另一個板寸頭接著推了張淼一下說道。
“兩次了,事不過三。”張淼看著對方兩人,認真的說道。
“給你臉不要臉是吧,老子正手癢呢,你就把頭伸過來了。尼瑪--”紅衣板寸頭笑嗬嗬的說著說著忽然臉色一變,話還沒說完,一巴掌朝張淼的臉扇了過去。還沒碰到張淼的臉,自己的前胸就好像被車撞了似的被張淼一腳踹在了上麵,後背正好頂在售票的服務台上,雙腳懸在半空,臉因為喘不上氣憋成了醬紫色。
“臥槽尼瑪。”剩下的那個板寸頭一拳揮了過來,張淼把腳撤回,前麵的紅色板寸頭咣當一下坐在了售票大廳冰涼的地板上。躲開對方的拳頭,兩隻提著東西的手摟住對方的頭往下按,同時一條腿的膝蓋頂了上去。
“啊---”
整個大廳裏回蕩著兩個板寸頭殺豬般的叫聲。被張淼頂了一膝蓋的那個,捂著嘴,他身前的地板上還有一顆帶血的大黃牙。
“三兒,打110。”被打掉一顆牙,說話都漏風的板寸頭對另外一個喊道。周圍的人都譏諷的看著兩人,找人家的事沒找成,這倒好,先報警。電話還沒按出去,車站執勤的警察就已經擠了過來。
“都幹嘛呢,啊?”打頭一個中年警察應該是隊長什麼的,
“二叔,把他抓起來。”掉了一顆牙的板寸頭指著張淼對中年警察說道。
後者聽到後臉色變了變,揮了揮手說道“都帶走。”
“是他倆先找我事的,這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就不用去了吧。”張淼一看兩人竟然認識,到時候自己也被帶走就不知道誰對誰錯了,慌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