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莫凡睜眼,一心所想仍是那自手中跌落的灰色小鳥,甚感心痛,正自再次閉上雙眼之時,一道溫和無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小師弟,你醒了。”黎婉容在旁柔聲說道。
莫凡扭頭看來,但覺眼中的人兒好是美麗,不禁癡呆許久,才惶然問道:“你是誰?”
黎婉容柔聲一笑,道:”我是你四師姐,黎婉容。”
“師姐?”莫凡苦苦思索,他遺忘過去,終究想不起,便追問道:“我在那裏?你又是誰?我為何記不得分毫!”
他越說越想,卻如受驚了的兔子般,顯得慌亂無比。
“不要怕,小師弟,不要怕。”黎婉容柔聲安撫,直至莫凡漸漸恢複平靜,才解釋道:“你可還記得那收你為徒的人嗎?”
“是爺爺嗎?”莫凡想起了那須發皆白的老者,喃喃道:“是爺爺將我帶離了哪裏,他定然知道我的過去。”
黎婉容聽其自語,也明了了少許原由,心想小師弟遺忘過去若是師尊有意而為,那其中必然深有道理。當下便不再苦心解釋,隻是柔和看著莫凡雙眼,待其定神以後,一字一句,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師弟,聽師姐一言,若你遺忘過去,那麼從現在起你眼中所望便是開始。”
莫凡無聲,思之言語,雖感甚有道理,但一想那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小鳥身影,便自有淚滑落,哽咽道:“
我忘不掉,真的,好痛苦。”
“小師弟,人活著總要經曆痛苦。”黎婉容伸手為其擦去淚水,柔聲道:“再聽師姐一言,若你遺忘的過去真就那般重要,那就為他們開心的活著,不要痛苦,不要落淚。”
莫凡聞言,再度陷入沉思……
許久之後,他抬頭,看著黎婉容,頗顯羞澀的一笑道:“師姐,我餓了。”
“師姐這就給你拿吃的。”黎婉容欣慰笑道,自屋中桌上拿了一枚果子。
莫凡接過,一口咬牙去,且不說這果子如何美味,莫凡自覺熟悉無比,以往也經曆過許多如此光景。
他默然思量,望著那白色果實,良久之後,終於心中釋然,淡淡一笑,“就讓我為遺忘的他們開心的活著吧。”
莫凡這般想著,手捧果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小師弟,莫要著急。”黎婉容在旁微笑,為莫凡擦去嘴角果汁。
莫凡飽食過後,便下的床來,未曾站穩,便覺腹中微熱,當下摸著肚子驚疑道:“師姐,好熱。”
黎婉容慌忙探視,一看明了,莫凡所吃的白晶果雖不是天下奇珍,但尚屬靈果一類,其中隱含少許靈氣,被莫凡食之,自引他腹中微熱,並無大礙。
也在她思量之際,莫凡亦感腹中無恙,說道:“我沒事了,師姐。”
他方說完,便活動著手腳跑出屋外,
但見外麵亮如白晝,而那高空之上確無陽日當空,莫凡驚疑,望向遠處,目中所見竹林如海,無邊無際,亦有靈秀山巒坐落其中,不由暗歎自身所在之地實乃奇妙。
莫凡正自暗暗驚奇,卻見遠方忽有幾人飄然而來,不由受此驚嚇,躲在黎婉容身後。
黎婉容安撫道:“不要怕,那是你的幾位師兄。”
“師兄?”莫凡疑惑之時,那幾人已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