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晶晶當然不缺錢,是這些千金小姐都不缺錢。但女人總愛攀比,別人搞不到的東西,比如某個潮店的會員,比起花錢就能賣到的奢侈皮跟具有是炫耀性。
井敬回過神製止也當晚了,倪晶晶已經接過了卡片,又偷偷的望著我。
我心裏生厭,因為看得出十七歲的倪晶晶要比井敬更能適應上層圈子的一來一往,從她想留在英國的舉動,我便知道這女娃心並不想定下來。
就算沒有我,這個女人也配不上我對麵的男孩。
至於井敬這個沒出息的,眼睛又盯著倪晶晶,我低聲笑出聲結束的這頓午餐:“你們兩個吃飽沒?沒有耽誤你們看電影的時間吧。”
我伸手露出江詩丹頓,淡淡的掃了井敬:“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
井敬繃著臉,露出厭煩的表情:“不用,很近。”
“行,那你們忙,我也有事處理,紋路酒吧知道嗎?如果想去玩,給我電話。”
我摁下按鈕,懸在半空的船緩緩的落下,先一步下去,也正好站在倪晶晶那一側,順手替她開了門。
我的過於主動,讓井敬不爽的一手推搡了我。
我聳聳肩退了一步,讓他們走在前麵。
出了門,倪晶晶臉上悻悻的,她其實很想去酒吧野,對比平淡的電影院她便興趣缺缺。
我眯著眼側臉點燃嘴裏的煙,勾著嘴角向著上空吐出一口。帶著目的坐著怎麼迷人男人味的動作,我想十個井敬也學不來,所以這一對兒看著我都愣愣的。
我笑笑,接手門童開過來的車。
降下車窗,我對著幾步之遙的井敬招手。
他挑挑眉,走了過來。而我伸手一把扯下井敬的領口低聲問:“小井子,你所以最好把電話給我,否則我把你和我的事兒告訴你的小娘子。”
井敬臉白了,他確實沒見過我邪氣橫生,一次咬住要害的樣子。下一刻他一把扯開我的手,腳步淩亂的向後退了兩步。
“我和你能有什麼事兒!”他臉白得經營,眼珠子瞪起來。
我舔了下眼角,視線放在他的褲腰。
他的拳頭攢起來,我笑笑報了我的號碼,他掏出手機顫顫巍巍的記下,下一秒我的電話響了,裏麵冒出一串數字,我接了,盯著他對著話筒說:
“寶兒,好久不見。”
手機彼端傳來粗重的喘息,眼前是井敬起伏的胸膛。
我先一步掛斷,對抬腿走來的倪晶晶擺擺手,踩下油門,離開。
後視鏡裏,井敬一直貼著手機,向根電線杆。
開了許久,我在京城迷了路,三年,一千多個日夜,這座城不斷翻著花樣。
一千多個日夜,我的小井子,也變了樣,依然讓我摸不清。
他不再眼裏隻有我,懷裏有了女人,他回歸一條直路,那條路是娶妻生子的正常未來。
這對我這個從二十二開始拚著臆想,孤獨的走向彎路的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一頓飯,吞著刀子,還要瀟灑的笑,其實自己特可憐可笑,就這麼著,我卻知道自己回不了頭,麵對現實,我才知道自己的肚量有多小,心思有多狠。
沒有當初那種怕傷了他,給他留後路的心境,當時根本不在腦子裏,我隻想:
井敬,去你媽的,你休想扔我一人,我得把你弄到我身邊,多直也得掰彎你。
這想著,我靠邊停了車,給北京那幫夥計說自己回來了開車迷了路。
沒一會兒幾輛豪車停在我身邊,見著當初參軍時的幾個人,我擺出熟絡的麵具,他們載我到了紋路酒吧。
彼此聊著北京的生意和重慶的房產,一合計大家賺得不少,他們鬧著要晚上搞個趴,要讓某某明星給我這個老板接風...最近兩年酒吧開始請明星駐場,時間長了這裏倒成了上層圈兒為主,各路模特小明星還有漂亮女孩兒尋金主的地方。
如果酒吧是魚龍混雜的地方,那這裏便是大魚和大龍最多的酒吧。這裏背景夠硬,所以越開越火。
我說行,但是我喜歡嫩的,幹淨的,比如倪晶晶那樣的。
這幾個人一愣,問我倪晶晶是不是倪家的那個。
我說差不多就行,隻是這個丫頭見過一麵,水靈靈的討喜。
這時其中一個夥計的女伴樂嗬嗬的說,那是她的初中同學,在英國還參加過幸愛啪。
我抿著嘴,掃了一眼濃妝蓋不住的稚嫩臉:“真的?我看人準,倪家管教還是比較嚴的、”
我陷入沙發喝了一口威士忌,掃著那被質疑,有些逞能的小姑娘。
我對抱著他的男人說:“老四,咱們賭一個?如果你家寶貝說得是真,我送她一個新款愛馬仕。如果是不成,你懷裏這個妞兒也挺嫩,送我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