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視靳希言於無物,脫掉身上的衣服,包括粘嗒嗒的小褲,露出傷痕累累的背脊,毫不遮掩的進了浴室。
“出去時,小點兒聲。”我扣上門栓。
調著水時,我聽到隔壁傳來的轟隆聲。
朦朧之間,我聽見一句怒吼,是井敬:【滾開!】
之後,那邊發生了爭執似的,稀裏轟隆,聲音又遠去。
我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花沒讓我身心放鬆,反而加之沉重。
白,井二人童年時的照片一張一張閃現在腦海,他們的興趣愛好,我又過了一遍,原以為他們b市的圈子小,愛好相似也無可厚非,比如休閑衣的品牌,比如喜歡同一款美女。
可我之前卻忽略了,兩人的年齡差距。
一個二十五的男人也許會喜歡成熟的女性,但一個三十五的男人更會追求純情洛麗塔。
可資料上,白引的女朋友多不勝數,反觀井敬,成年後正式交往的女伴一隻手能數過來。
再想井追求我這幾日,白引亦步亦趨跟著,急匆匆給我下藥,他到底是對誰動了心思?
哪怕他們之間有一方對另一方起了念,我原本的勾引計劃,就得泡湯。
打了個噴嚏,我扯了浴巾披在肩膀,擰門出去。
靳希言依舊坐在床頭,他看著我一臉複雜。
繞到床的另一側,我鑽進棉被裏,視靳希言為無物。
這次接電話的是井敬:“艾琳...”
“井...你醒了,我能去找你嗎?”
我話音剛落,靳希言一把扯過手機,摁了免提:
突然放大的聲音是白引,他也搶了井敬的電話:“艾琳,井敬吐了,你還是別急著過來,今晚都太累了,明天一早,我和井敬去找你?”
放大的聲音裏,還有悶哼。
“那好吧。”我輕聲歎:“辛苦白,替我照顧下井。”
我突然的關懷,讓白引沉默,也讓靳希言一下撲在我身上。
電話就在枕頭旁,他食指點著唇峰,示意我不要正掙紮,暗示如果我不聽話,他就開口說話。
比起這個瘋子,我竟然更怕他暴露。
“不辛苦。”
緊接著又一聲曖昧的悶哼。
“好的。”電話被靳希言摁斷扔向一旁。
轉而,他固定我的腦袋,低頭對我耳語:“艾琳,真奇怪。你的男朋友在照顧另一個男人,還是另一個男人在照顧你的男朋友。又或者說你的兩個男朋友彼此照顧?”
靳希言的嘴唇貼著我的耳朵,冷冷的諷刺我是個連門都進不去的“女朋友”。
我沒有惱,也沒有掙紮,凝眉冷聲:“你什麼意思?”
靳希言稍稍抬起身子,低頭看著我,眼一眯,眼角刀疤也跟皺起,嘲諷的打趣的惡劣的情緒彙聚在下一句:“意思是,你誠心邀約,白引不來,隻說他房裏的人,比你重要。”
我伸手想推開靳希言,可他是一堵牆,堵著我的人,我的眼,我的心。
心裏對局勢反轉的氣,對靳希言嘲笑的起,還有對自己推不開這堵牆的氣混作一團,拳頭一圈一圈砸在靳希言肩頭,我的冷靜在瓦解,剩下的惱一點點的隨著越來越重的拳發泄出來。
“我會和井敬在一起,你走開!”我咬牙切齒。
身上一鬆,靳希言果真起身,然後在我眼前,剝掉他的皮裝,毛衫,褲子,底褲。
我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而他像不知哪裏來的自信,斜著眼角一把拉起我。
我貼在冰冷的牆麵,一個顫栗,我捂著嘴,憋下一個噴嚏。
靳希言火燙的身子伏在我身後,大手摁著我的後腦勺,把我的耳朵貼在牆板上。
另一手下滑至危險地帶。
“噓噓,聽完,再決定,你要不要灰溜溜的回英國,或者...意大利?”
靳希言咬著我的耳朵,下滑的手竄向前麵,茂密裏,刮著。
而我,被震撼的是隔壁的動靜。
我甚至能感覺到牆對麵那對峙的氣場。
咚。
輕輕一聲,不知誰磕在牆麵,然後是一聲【吼!滾!放開!】
我是登徒子,貼緊了牆麵,想把那聲音聽仔細。
可靳希言不讓我好過,手指讓我分神,我另一隻手摁著他的手,可他像是更興奮,加快了撥弄的速度。
“聽到了?你洗澡時,那邊已經打了一架。是什麼事兒讓他們關了門打架?半道接你電話還要瞞著你一片風平浪靜。”
他壓著我,我想躲開他的手,身體向後撤,反而更著了他的道。
壓著我腦袋的手鬆開,滑在我的腰眼,輕輕一拽,變成了我撐著牆壁,撅著對他,正直入戲。
我悶哼一聲,趕忙咬唇,禁止動情的顫音。
我的背脊上刀痕被身後人弓身輕吻,正直溫柔淺緩,他慢搖一樣的動作讓我受不了,我額頭貼牆,一手撐牆,另一手再次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