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幹裂的嘴,我問:“還有多久起飛。”
梧桐見我不搭腔,上下看著我唉聲歎氣,說我比大學時酷上了天,她扭著臉不情願的踢了踢前方的座椅:“喂,還有多久起飛?”
慕司閑合上手中的財經報紙:“嗬,我是誰,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兩個人,在我麵前鬧別扭,卻也撒著讓我羨慕的狗。我看著窗外的黑漆漆的夜色和微微透著光亮的跑道,聽著耳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老貓和逗逼老鼠的橋段,腦子再次被回憶束縛。
“梧桐。”輕輕的我喊了一聲。
“安安,有什麼事,你說。”
“當初迷洛酒吧,你欠我一個人情。”
還算熱絡的機艙突然安靜下來,梧桐看著我有些吃驚,緩緩的她眼神暗淡下來,有那麼一絲失望更多的是愧疚。
失望,在於她以為若幹年不見,我還是那個風不顧身替她擋災的摯友。可惜我的現實,讓她驚愕。那愧疚,也因為我提及陳年舊事,讓她難受。
“是的,安安。”梧桐攪著手指頭:“我是惹禍精,我...對不起,我會補償。”
慕司閑的視線像刀子,我抬起臉對著他們笑:“嗯,那就補償我。”我掏出那張靳希言送我的支票遞給了梧桐:“這筆錢用這個身份分批意大利取出,再轉給我。”
慕司閑拿著毯子蓋在梧桐身上,冷冷的看我,想是在等我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梧桐,飛機起飛後,請把它降落在...b市機場。”
“你不走?!”梧桐一把抓著我的手,拚命搖頭:“你兒子,你不擔心?”
“隻要你不把他帶成gay,我便更放心。”抬手,我把手放在她的頭頂,揉按揉,像揉一隻要暴怒的吉娃娃。
“放屁!安安,你綠豆眼還沒長開,瞧準一隻王八一眼晚年啊!”
就像當初她這個跟屁蟲在我身後叫囂:【安簡,你這個傻逼,靳希言和盧伊私奔了,你還找什麼找!睜大你的綠豆眼。】
我當時回答,竟和現在的答案出奇的一致:“他過得不好,我也得看著他不好,我才能踏實。”
梧桐小身板突然擁抱我,把我擁抱得緊緊的,我背後很疼,可還伸出手環住她:“你懂的,吳逗逼,你最懂我。所以還我這個人情吧。”
“傻逼,安傻逼。”
飛機升了起來,s市的星光閃爍,我知道那黑暗裏,會注視,目送久久。
“安小姐,機主是我。”慕司閑打斷了我們。
拍一拍安簡的肩膀,我抓著副手,讓自己坐直,盯著靳希言保持著不卑不亢:“不僅如此,靳希言背後的人是慕先生您吧,而你並非想那麼早浮出水麵,對嗎?梧桐剛才說她一開始不知道兒子是我的,也就說明靳希言把豆豆並沒有托付給梧桐,而是您。慕先生,您在意大利不是慈善家,不會那麼好心替陌生人收養孩子。靳希言要端掉什麼,對你有好處,不是?今年換屆...不是嗎?這次常委候選人,嗬嗬...”
我盯著慕司閑的表情,看著他越抿越直的唇角,我知道他很不悅,可又如何,我要留在天朝,先是要讓梧桐同意也要讓這個操盤人支持。
“嗬,女人還是笨一點好。”他聳聳肩,目光調侃著坐在一旁一臉純天然代幣的梧桐妹。
“你們在說什麼...安簡,你說靳王八和慕大大有交易?”
慕大大三個字一出,慕司閑勾勾嘴角,心情好了許多,可下一句,我們被梧桐打敗了。
“難道是肉體交易?靳王八是0,慕大大是帝王攻?!”
緊張的氣氛立刻破功,我忍不住笑出聲,而慕司林嘴角抽搐到不行。
“梧桐,如果他們真搞在一起,你怎辦?”
“沒關係啊,你家豆豆再給我兒子搞一搞,我和安安你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同情的看了一眼快繃不住的慕司閑,我轉回正題:“慕先生,我不會添亂,告訴我計劃,我要加入,唯一困製我的就是p型血源。”
“安簡,我說你聰明,也不否認我和靳希言有約定,但都不能說明,我會信任你的能力可以加入。”
隨著起飛的時間越長,我心裏越是毛躁,我不想飛出天朝的領空,慕司閑是個謹慎的人,我不能打動他,也隻能被留在意大利做一個無用的人。
“什麼條件!”
慕司閑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殺了剛才抱著你上來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