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安書海這一鬧,我不顧旁人的發泄,把心底的髒亂差都鋪散開,而現在的狀況,無論我外表還是內心都像剝了皮的雞蛋,被靳希言看得精光。
在靳希言雷達射線一般的目光下,和他極具挑|逗暗示的話中,我扯著浴袍,冷著臉,心裏實則又躁又羞我怕自己又淪陷進去,撇開臉壓低了聲:
“靳希言,嗬,這就是你所謂的給我的空間和尊重?”
靳希言的手頓時再我胸脯上頓住,他的腦袋埋在我的頸間狠狠一吸,忽的放開我。
“抱歉。”他低沉的應和一聲,手臂撒開。
我背後一冷,但還是硬挺著背脊:“靳希言,其實最好的距離就是你搬出去。”
我的生活滿滿的陷阱,l反水,p型血,貪吃蛇病毒這些懸疑劇裏才出現的劇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在我身上,而靳希言呢,一身不能對我訴說的秘密,比如他和開豪車的古爺舊部走得近,行為舉止也彰顯出社會習氣。可與我相處時,不要臉皮滿滿深情,就算他是為了挽回我,可人也不能變化得如此巨大......
靳希言站在原地支起帳篷,在我的逐客令下他語氣裏透著委屈和不甘:“拉開距離,你就跑了,老子才不會那麼傻!好,你要空間,我給你空間,你不讓我碰你我絕不碰你,老子和你慢慢耗。”
打我聽見悶聲的門響,兩條繃直的腿才虛軟下去......
但不久,靳希言就回被這句話打臉,因為,我已經徹底把他剔出腦海.....,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靳希言依然給我做了粥,考了土司煎了一個雞蛋。他解開玫紅圍裙掛在門口,手指翻下肘間的襯衫。一手拿起手邊的報紙,坐在我對麵,眼睛若有似無的瞟向我:“今天你要見客戶?”
我叼著土司,低頭看了眼自己玫瑰紅的套裙,想想今天要到機場接郝洛天,因此也沒多做解釋:“是啊,有業務談。”
靳希言掃了一眼報紙,不經意的問我:“哪家?”
我放下筷子,抽出濕巾擦了嘴巴嗬手,從包裏拿出粉餅和口紅:“做姨媽巾的民企,你要跟我去?”圖上杏色的口紅,我拎起包問他:“你萬城的項目還沒回音?黃了?”
“還在接洽。”靳希言低頭折著報紙,而我卻認為這是他的回避。
“我和萬城的小顧總有點交情,要不我電話約約他?”
靳希言忽地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用不得,那人不靠譜,你和他少接觸,他對你存什麼心思,我不知道?”
這是怕我跟進他的項目,然後知道實情露餡?
“那祝你洽談順利。”
“我送你去客戶那?”靳希言轉頭對我揚起殷切的微笑,直接岔開了話題。
“你先送我去公司,我有方案要拿。”
我踩著紅底鞋啪噠啪噠的繞過靳希言,心裏越發堅定要離開女王萬歲,在事業上不再與他相依相存!我突然想起盧伊剛開始用照片威脅我離開靳希言離開女王真是至理名言。
到頭來,我還是順應了敵人的意願,累了慫了,開始一點點放棄了。
在公司呆了半小時,我拎著文件夾直接打的去了機場,郝洛天因為飛機延時,本來十一點到的航班拖到了下午一點。這期間靳希言給我打了不少電話問我在哪裏,我胡謅了一個地方以信號不好為由直接掛斷了。
再見到郝洛天,我著實一驚。
郝洛天今天的打扮不再騷包的像明星,反而穿著黑色大衣,手裏拿著英國電影裏才能見到的圓禮帽,可怕的是他的發色從原來的栗色變成了黑漆漆,他手裏隻拎著公文包.,超像來走訪的政客,不像花花遊龍的郝大夫.....
“洛洛!”我揮著手喊了一聲,以此確認不遠處那個肅著臉的男人不是郝洛天的雙胞胎兄弟。
郝洛天猛地抬頭,看到我後,那繃直的嘴一抖一抖,桃花三千的眼立刻水盈盈的:“小安安!”淒淒切切的呼喊,立刻引起機場大廳裏許多人的注意。郝洛天像撒了歡的金毛,翹著蘭花指幾步跑過來,一把把我摁在他的黑色大衣上。
“咳咳,別激動。”隱隱的消毒水味傳了過來,我拍拍他的顫抖的背脊打趣:“告訴安姐,誰欺負你了?還是你又失戀了?”
郝洛天嗚嗚的:“人家好想你,這是你第一次來接機,我以為自己花了眼,沒想到真是你!”
長相妖孽,行為乖張,足以引起周圍的人的側目,有些人竊竊私語的說我們倆是網紅或者十八線的明星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