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輕飄飄的說完,我差點為自己鼓掌喝彩:“嗬,我嫁給你真是不值啊,和你開什麼公司,還不如直接和郝洛天滾床單,一滾一棟意大利別墅,多滾幾次升級為郝家少奶奶,怎麼也比和你們一家窩心的人住一起,是吧。”
我轉過臉,嘴角彎成一朵冰花,冷凝所有情緒,帶著鄙視的掃著靳希言的臉:“靳希言,我和郝洛天也上了床,就在你爸六十大壽那天,他那地方比你大,活兒比你好。最可貴的是,他了解我的過去,現在,乃至未來。你眼裏的女表子,他愛的很。”
我的目光掃過靳希言我愛死了靳希言醋意恨意怒意交織扭曲的臉,我還覺得不夠爽,抬手一把掀開了蓋著我們的被子,又一把扯開我的睡衣
我指著前胸:“這裏,他親過,捧過,揉過。”
我指著自己的腰肢:“這裏,他兩手撐著我,扶著我,重擊。”
我扯開自己的睡褲,舔著嘴角說:“這裏,不止他一人光顧過。還有l,那個為我畫畫的大男孩。”
靳希言猛地閉著眼睛,整個胸膛起起伏伏。
我像隻蛇纏繞過去,冷笑著說:“你老婆,被無數男人用過,也被無數男人弄到高潮,嗬嗬,我人盡可夫,這回你得信我。”
是,我張了一副勾人相,杏眼迷離,唇紅齒白,皮膚白得發亮。所以我天生該狐媚勾人,就該閱人無數,才和我的相貌相配嘛,努力進取,癡心一片是折煞了我的好樣貌!
靳希言一把拉開了我,像躲避蟑螂一樣退開一臂距離:“夠了,我說夠了。我說了,我管不了你的過去,但你現在是我老婆,你以後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你隻能有我一個!”
好熟悉的一句哈,對著路燈發誓的靳希言和現在這個怎麼都無法重合在一起。
“嗬。”我笑:“我是不是得感謝你的大度?謝謝你撿了我這隻破鞋?”
靳希言臉色十分難堪,我真搞不懂,我表貞潔時他不信,我說自己是婊,他又不想相信。
靳希言直接做起身,把棉被一把蓋在我身上,隔著棉被,我聽到他懊惱憤恨的聲音:
“安簡!你知不知道你隨便一笑就能惹一堆人的注意!你知不知道生意圈上曾有多少人為了包你向我甩千萬的單子!我從不相信你會是這種人,我也不相信我媽說的話,可是當我看到你笑得天真爛漫替別人含,我特麼受不了!我瘋了一樣飛回家,我想找你問清楚,可你特麼的在哪?電話為什麼不接?我每等一秒,那些照片裏的場麵就播放一遍,艸!”
聽著他煩躁的回答,我愈發冷然。然後呢?我要理解他的暴怒?我要理解他因為我是婊子卻還是在意我而暴怒?
我起身,拉開門。
“你去哪兒!”靳希言也跳下了床,煩躁的衝在我前麵。
“靳希言,你不是一邊想著我的照片,一邊猜著我在外麵和男人約會呢?”我輕飄飄的瞄著他,他僵著臉不說話。
我推開他,快速下樓,他頓了兩秒,又快速跟進。
從包裏,我拿出係在一起的三個福袋,快速的找到王桂枝的那一個,其他的兩個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交給王阿姨。”
靳希言盯著我手中的香包,眼睛滴血似的問:“這是什麼?”
我笑笑,錯開他走上了樓梯。
等我快到彎角時,靳希言快步的衝了過來,那雙曾然我心神大動的黑眸子急速抖動,他扯著我的手腕,捏著另外兩個香包在我眼前晃著,他表情訕訕,喉結上下滾動數秒才說:“這是給我和媽的?”
兩個荷包上分別繡著平安,和康健,論誰也能看出荷包的寓意。
“你是誰啊,你媽又是誰?你是不是隨你媽的姓,姓賤?拿著垃圾當寶貝?”我拍拍靳希言的手:“撒開吧,雖然我是破鞋,但這人你挺讓我惡心的。”
他忽地撒開手,我毫無阻礙的回到了房間,轉手拿了行李箱,打開衣櫃把前天才搬進來的衣裳一摞摞的扔在床上。
我寶貴的愛情,不應這麼廉價。我以為愛是互相欣賞嗬互相吸引,而不是一人垂青。我不需要靳希言像站在山頂的王者,憐憫我恩賜我一個再侍奉他的機會,再一副大度的模樣告訴我他不
而我要對他感恩戴德,在以後的日子裏學會各種妥協牽就,來彌補我是隻“雞”的低微身份。
算了吧,明明是他靳希言配不上我。
“安簡!”靳希言抱著我的衣服,可笑的站在一旁:“你要去哪兒!”
我懶得去搶奪他手裏不值錢的東西,轉身,我走到穿衣鏡前,當著靳希言的麵脫掉睡衣睡褲換上開司米毛衫和魚尾裙,披散一肩的散發,我對著鏡子裏的靳希言巧笑著:“別那麼看我,你又沒什麼錯,盡然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我呢也覺得和你在一起挺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