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故事 失物招領 065 無疾而終(1 / 2)

靈異社的眾人一下子亂了陣腳。宋子文宋子西兩兄弟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控製著陣法的走向。

廖長生隨意地看了一眼,然後摟著我的腰帶著我後退了幾步,冷冷道:“他們擋不住。”

“那、那怎麼辦?”張媛聽了,恐懼地貼上來,卻被廖長生不著痕跡地推開了一些。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似乎意識到了在這種大家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她這種沒有體能又沒有法術的人,根本就隻能拖後腿而已。

張媛渾身發抖,不安地看著我。不過,她嘴裏關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哥哥張誌的情況:“森森,我哥他會不會有事啊?那個紅色的怪物,是不是衝著他來的?”

我皺了皺眉頭,隻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叫人膈應:感情要不是衝著她張家倆兄妹去的,就沒關係了麼?

盡管如此,我還是中肯地做出了答複:“我說不準。那東西的陰氣很重,看上去睚眥必報。但是畢竟是張誌他們把人給供奉出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先衝著誰去。”

梁警官仍舊握著槍,警惕地站在我身邊。我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梁警官,您還是把槍收起來吧。對付鬼怪沒有用不說,小心中了幻覺傷到自己人。”

梁警官聽我這麼一說,隻是略一猶豫就收起了槍支,那坦然鎮靜的風範讓我看得不由心下暗讚:果然是一條英雄好漢。

這時,廖長生的眼神在梁警官身上一轉,然後忽然彎下腰來對我耳語了幾句。

他說,雖然梁警官是凡夫俗子,但好在身上正氣淩然、陽氣充沛,多少可以對鬼魂起到一些壓製的作用。

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計上心頭來,問道:“梁警官您是刑警,搏擊術應該練得很不錯?”

梁警官看了我一眼,麵上露出隱約的自豪,道:“國家搏擊大賽季軍。”

“真厲害。”我隨口恭維了一句,然後在地上摸索著,最後撿起一根粗長的樹枝來拿在手裏揮了揮。

梁警官看著我的動作,臉上的表情簡直像是被人逼著吞了一堆蒼蠅:“我說,你該不會讓我去和那惡靈做搏擊?”

我隻當沒聽出他語氣裏的譏諷,自顧自道:“啊、差不多吧。”

梁警官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我的判斷。我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從挎包裏抽出厚厚一遝符紙來。

這些符紙沒什麼大不了的,全都是最普通、繪製起來最方便的鎮宅辟邪符。我往手心裏吐了幾口唾沫,然後抓起符紙來一張張地開始往樹枝上拍。一邊拍,一邊流暢地念起了金剛經。一步經文念了一半,那些符紙也將樹枝完全包裹住了,上麵金色的佛光隨著我的念誦聲停而逐漸隱去,但在近前時仍然能看到佛光閃閃。

“喏,用這個打。”我將改造過的樹枝遞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廖長生的血液有什麼神奇的作用,我忙完這一切,倒並沒有覺得很累。

我想了想,又從包裏取出兩張清心符,一人一張排在了張媛和梁警官的背上,接著道:“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梁警官你手裏的打鬼棍頂硬拚沒可能,頂多用來自保。至於張媛……你如果想要到張誌那邊去,我是不會有意見的。”

張媛聞言,身子猛地一震。她驚訝慌亂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不安地回頭看了張誌一眼,最後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給我哥添亂了。”

“感情給我添亂就ok了?”我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張媛這姑娘說話,實在是沒個分寸。尤其是,今晚上鬧出這檔子事來,根本就是靈異社那群蠢貨捅的簍子。我已經在替他們收拾爛攤子了,張媛還擺出這麼一副態度,實在是不怎麼厚道。

但是我生氣歸生氣,最後也隻能怪自己。誰叫我自己貪心張媛和張誌之間的關係,想要從她這個做妹妹的這裏下手曲線救國,來試探張誌和他口中那神秘的“師父”真正的目的呢?本來我還以為張誌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誰知道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唯一夠看的就隻有體內那可觀的能量而已。

這時,宋家兩兄弟忽然慘叫一聲,紛紛向後倒了下去,與張誌之間形成的三位一體能量循環瞬間中斷,反作用力轟得兩人張口吐出了一口血。

“你們沒事吧?”張誌衝上前去將兩人扶起,然後,靈異社的最後一名社員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古怪的白瓷瓶,倒出兩顆藥丸喂進了宋家兄弟的口中。

宋子文虛弱地睜開眼,氣若遊絲地向我們發出警告:“那東西我們攔不住,馬上就要衝過來了!社長,我們這次算是踢到鐵板,恐怕想逃都未必逃得走。”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四周就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原本吹拂著樹葉的晚風瞬間凝滯,就連那夏夜裏的蟲鳴也在一刹那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