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在南京某大專的最後一天,我,張獠繳清最後結交的費用,劃清我和這個學校的所有關係,同時也結束了我的學生生涯。經過一夜最後的狂歡,淩晨的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三年的校園,那條餘蔭小道的樹木依舊蔥蔥鬱鬱,肆無忌憚的生長一如三年前那般洋溢著青春的色彩。
畢業之後的生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精彩,上班的生活枯燥乏味,大專文憑在這個本科滿地走的社會裏真算不得什麼,還好自己學的是建築專業,也算的是比較應景的專業,於是我就成為了一個光榮的——搬磚頭頭。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小半年,臘月二十九堵在老板家門口要到了四個月的工錢,分給了幾個工友,帶著萬把塊錢搭上了回家的火車。
普快的車廂味道真的不敢恭維,泡麵味,煙味,臭腳丫味混成了一股無限酸爽的味道。還好,自己有個座位,相較於那些擠在過道裏的人不知好上多少。
累了一天,靠在座位上打開車窗,透透風便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抓住他!”一聲嬌喝把我從夢裏驚醒。
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之間一個身著灰綠色迷彩衣的男子在死命奔跑,身後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女帶著三個乘警追著他。
他見我車窗沒有關,便向我衝了過來,手裏還攥著一個黑色的皮包。‘也許是個小偷。’我心中的暗想。趁著那人鑽窗的功夫一手抓住那人的腰帶,一手抓住他的右腿雙臂較勁便把他甩在了過道上,驚起一陣驚叫。‘看來這半年的磚沒有白搬。’看著那個女警驚詫的眼神心中不禁沾沾自喜。
“你他媽給老子等著!”正當我想和那個女警搭訕的時候,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子惡狠狠的等著我說,剛才不及細看,這再打量那人,隻見他那瘦尖的臉上一對狹長眸子滿是凶殘,頓時心下一突。
那個女警上去就是一腳,取出手銬把他雙手拷住。翻開黑色皮包取出一枚巨大的牙齒,按了一下耳麥:“人已經抓住,東西還在。”
那邊人有囑咐一番,女警應了一聲,單手提起男子看了我一眼轉身便走。
留下我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還好那三位乘警走了過來什麼熱心市民見義勇為呀把我誇了一頓。還問我的住址說是送表揚信,想到那個漢子凶狠的眼神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說自己叫**,敷衍幾句推塘過去。旁邊圍觀的人都投來了欽佩的目光。
“小夥子不錯呀。”剛剛坐下,鄰座傳來一句讚賞的話。
我側目打量著身旁這個老人,隻見他估約莫六十多歲,頜下蓄著五六指的銀須,雙眼精光爍爍,身著一身黑色中山裝,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嗬嗬,當時腦袋一熱就上了,現在想起來也後怕不已。”
“哈哈哈,腦袋一熱就不錯。”老人哈哈一笑說了一句便閉目養神不再理我。
我嘟囔一句怪人,拿起隨身的一本《山海經》有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喲,年輕人還喜歡看這個?還是文言文版的。”不知什麼時候那個老人什麼時候又睜開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