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是秋月淋的。”她倒是好,什麼都推給秋月。
秋月比她勤快多了,不過我意也不在此。微責地說:“孟情沒有告訴你們,這些花不要澆太多水嗎?”
清風逗著寶寶說:“表少爺這幾天都沒有跟我們說什麼?”
“為什麼啊?”
“沒空啊,他都天天出去。”
清風說完,忽然張大了口吸氣:“哦,天啊,我怎麼說了出來了。小姐,寶寶還你,我馬上去掃地。”
孩子一還我,她馬上就走得飛快。
原來,不是第一天了,怪不得那麼熟稔,我這麼勞累,但是,我什麼也守不住。
有些失然地苦笑著,看著寶寶:“我們是不是多餘的。”夾在孟情的中間了。
他畢竟是一個未成親的男子,有才藝,有相貌,而我,是殘花敗柳,還帶著一個孩子。
有多少人能接受,所以孟夫人對我的不滿,我都忍讓著。
終於,他知道,他該要找的,是什麼樣的。
而我,不管哪一方麵,都不適合他。
有種被遺棄的感覺,我曾經,也是愛過孟情的。
下過的情,無論如何,都會傷痛。
現在要怎麼樣,我有那個資格去問他,去管他嗎?秦米米,你是他的什麼人啊?
淚有些溢了出來,我輕輕地擦起,晚風起了,他還沒有回來。
似乎所有的事,都已經成了定局。
但是想走,臨時又有些事絆住了我,生意上的事,我很認真,我認為,做一天,就要做到最好。
做完最預約的最好一單生意,我就可以離開了。
但是這個有點遠,在秦淮的東邊。我一早就喂了寶寶,背著他走。
路過街邊,還得買些他喜歡吃的,不然的話,一旦吵鬧起來,那可又有得哄了。
尿布,褲子,帽子,什麼都準備好了。
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起來,早上的風很大,我圍條小毛毯在他身上。他就縮下去,看著我身上吊著的小玩意兒。
那是小珠鏈,可不是我貪好看戴在身上的。
而是他喜歡看啊,我就戴在身前,讓他沒事就看著,別吵來吵去的。
對孩子,真是夠十八孝的了。
他伸出小手來抓,我拉出他的小手:“寶寶別用力,要是拉斷了,可不好穿起來。”
他哪懂,還用力拉著。
五股線,都讓他拉斷了三股了。
一咬起唇看他,他就害怕了。委屈地縮下去,怕我打他。
我可也不手軟的,打他的屁屁,打得他有些怕。
“乖乖不哭,媽媽給你泡蓮藕粉吃,好不好?”
一聽到,他精神就來了。我就說這小鬼啊,就是聰明,別看小,別欺負他什麼也不懂,其實是什麼都很懂的。
一聽到吃的,馬上就精神上來了,還能聽得出。
小手抓著裙帶搖來搖去,越來越是沉了,拖得我都有些累。
要是會走路,一定可愛透了,穿成個球,搖來搖去的。
“秦小姐早。”路邊的人,認出我,主動跟我打招呼。
我也點點頭:“你早。”
“秦小姐,今兒個的蝦很是新鮮啊,你也去買嗎?”
“哦,不用了。”早就不買了。
往東走,看著殘花敗葉,慢慢地都枯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