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看著程予:“你今天來,不會是想來跟我說這些生意經的吧。”
他搖頭,垂下眸子,有些擔憂地說:“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關於古龍的,他逃到京城去了,雖然托了不少關係去行說,因為抓到的軍隊的人,所以也頗有些重大,但是上麵就一直壓著,並沒有治他的意思。”
我有些沉默,我也知道必然是朝中有人,而且還有些權威吧,不然怎麼敢職此的猖獗狠毒呢。
“然後呢?”我輕聲地問他。
他惱恨地說:“然後就有罪名下來,說是手下私下霍亂,全部格殺勿論。但是,古龍卻是逃之法外了。”
那好大的官啊,能護得了古龍一時,能護得了一世嗎?
那他慘敗而逃,因為冷夜非與程予聯手來治他,他不懷恨在心嗎?
這樣的人渣,一天不死,一天都教人不安心的。
娃娃在一個勁地哭著,我手忙腳亂地哄著,一邊的孟情端著粥在吹。
顯然,他的心神不在粥上,氣都吹一邊去了。
“不哭,不哭哦。”我哄著,小寶貝可不甩我,依然嚎叫著。
我歪頭看著孟情:“孟情,你快點好不好。”為什麼失神呢。
他回了回神,又吹著。
看出他的不高興,我有點奇怪地問他:“你今天怎麼了,悶悶不樂的,你要是在家裏悶得煩了,你可以出去走走啊。”
我也不想悶著他,是他一天都在家裏。
孟情輕歎一口氣,漂亮的眼裏,滿滿是煩惱。
我接過粥水,自已吹著,就慢慢地喂給小家夥吃。
奶水不足,沒有奶粉,就隻能勉為其難地讓他吃一點粥水了。
他不喜歡,哇哇地不肯咽下去。
“小姐。”清風在門口叫:“冷少爺來了。”
我抱著孩子到門口,現在倒是好,不知道孟情受了什麼刺激,就連冷夜非來了,也沒有激動了。
冷夜非看到孩子,眼神有些柔和。
清風也端著粥出來,讓我喂他。
可是就是不吃,挺有性格的。
“讓我抱抱。”冷夜非輕聲地說。
我托高了點:“小心點啊。”
他抱著孩從,全身僵硬得不敢動,看著孩子哭得厲害,竟然輕輕地笑了,帶著些歎息在眼裏。
他低頭,親了親,那種眷戀之情,任誰看了也不想打憂。
但是孩子著實哭得大聲,肺活量真是大。
他抱著,輕輕地抖著,然後抬頭對我說:“我找了個奶娘來。”
“那個……。”我不太習慣這個。
他笑道:“你放心吧,我找來的,是最好的。”
後麵的女子點點頭,笑道:“小姐,我家孩子才戒了奶,不必擔心什麼的,大夫也有檢查過。”
“嗬嗬,勞煩你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冷夜非把孩子交給那奶娘,奶娘到一邊去喂他,很快就不哭了。
“真不好帶。”一點也不乖,我多想生個貼心的女兒,保是偏偏就是兒子。
他一笑,沒有說什麼?抬起眼,看著我背後。
我轉過身一看,是孟情站在那裏,神色不太好。
他淡漠地看著冷夜非:“我們談談。”
“孟情,別這樣。”我搖搖頭。
他要看他的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就連我也阻止不了。
孟情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然後關住了門。
這真的有些怪了,我歎氣,他的怨言,越來越大了,而我,卻不知要怎麼去安慰他。
“那些花,如何了?”冷夜非問我。
我有些歎息:“現在長得非常得好,可是五月正是百花最多的時候,人們追求的,更多是那些自然的美景,而我這些,隻是搬到了花盆裏,這樣可能有點問題。”
“我看看。”他示意我帶路,看了眼那奶娘帶孩子。
我帶到他種花的地方,處處是嫣綠的一片,還有一些隻賞葉子的紅木,種在花瓶裏,格外的漂亮。
秋月早就澆過了,那亭亭玉立的紅葉上的水珠兒晶瑩剔透,看起來更是香豔三分。
我撫著紅嫩嫩的葉子,有些歎息:“不知道這些會怎麼樣?”
他看了看說:“你擔心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確秦淮是風景優美的地方,不過我相信,你是有辦法的,對吧?”
他那麼相信我,還真是有些怪怪的。
我點頭,那當然了。
以前和孟情刻木雕的時候,也是自已擺著賣。
無論做什麼,都從底做起吧,得讓前未婚夫帶個頭,他認識的妓院多,那些地方喜歡花紅柳綠之色,而且紅色,還是充滿喜氣的。
如果,我和孟情的親事和滿月酒定下來的時候,或許可以全用這些,然後讓人見識,推銷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