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一碗啊,你也沒有吃什麼東西。”
他笑笑,合上門出去。
冷夜非知道了,知道了又如何呢?我相信孟夫人還會告訴他更多有關於我們的事。那麼明天,他也會去了。
聽說,那裏挺遠的,我要把衣服準備得多一些,還要準備水啊,什麼的。
每次一出去,似乎要把好多的東西都準備得充足一樣。
孟情端上二碗熱騰騰的排骨粥,二人就坐在火爐邊烤著火吃。
吃得心裏暖洋洋的,有些懶散的感覺,如果我們可以這樣坐到老,真好。
就連晚膳,也沒有到廳裏去用了,這一回,他真的生他娘的氣了。
自已做了端在房裏二人隨意用一些的。
孟夫人站在那對麵的屋簷下,欲語又止,他根本就不理。
就連丫頭進來的時候,他也趕了出去。
“米米,要是抽筋的時候,你叫我。”他吩咐著。
我點頭笑,抽痛現在還不算常,我想以後肚子再大一點,就真的會經常的了。我以前看過一些書,好像是說什麼血脈不流通。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就叫醒我:“米米,我們早點去,沒有那麼多人。”
我睜開迷蒙的眼:“還好早啊。”好冷的天氣。
他拉我起來,給我穿上大衣:“現在就去,一會你在馬車上再睡。”
打打嗬吹,跟著他走,現在走路都要抱著肚子了,沉沉的,帶著一種幸福的沉重。
真早,天才灰亮,空氣中還彌漫著雪的清冷味道。
他將東西放在馬車上,過來扶著我:“小心點。”
在馬車上放心地睡去,他趕的車,又平又穩,一點也不需要擔心。
小睡一會就醒了,看到薄弱的陽光照在雪地上,格外的刺眼,我擦擦眼睛:“孟情,還有多久啊。”
“快了,肚子餓了沒有,這有包子。”他遞過油紙包。
我搖頭:“不吃。”
“真挑吃。”他隨意地說著,帶著一絲寵溺:“還有煎餅。”
“嗬嗬,那還差不多,包子我最不喜歡吃了。”以前都是勞力來換那些,我分明就是在虐待著自已。
有些感慨,頭頂著他的背。
他輕聲地問:“怎麼了?寶寶不舒服了嗎?”
“不是的,孟情,我在想,如果你沒有來,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你沒有來,我會不會?”
“我會去的。”他堅定地說。
低下頭,有些歎氣地咬著餅,我拜神,一定要請老天爺,給他賜一個好姑娘。
孟情真的很好,誰嫁給他,是誰的福氣。
馬車從雪地裏輾過,吱吱作響,像是動聽的歌一樣,一直跟隨著。
很多的謝謝,放在心裏的。
過年,代表著人團圓啊,如果不是跟家裏人在一起,那會是多麼的孤寂。
我輕歎地說:“孟情,你想,我和我爹娘,也好好的嗎?”
他想了想說:“這些,隨便你,他們也太沒有擔當了,如果不是當年我娘帶著全家投靠你家,我也不到養這麼沒擔當的人。”
孟情就是孟情,一點好話也不會說來哄哄人。
“你為什麼對我好啊?”我歪頭問他。
他卻不說話,臉憋得有些紅。
沒逼他了,看著外麵的冰天雪地,好是幹淨。
人心滿足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好求的了,隻要平安就好。
走了不消多久,就到了他所說的秦淮廟裏。已經布置收拾得很好,古雅的風格倒是沒有,還是和以往見到的差不多,都裝得金碧輝煌的。
他扶著我進去,不意外,在門口看到了冷夜非。
不知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反正就是比我們早,天沒有亮我們就出來,他的樣子,像是等了很久一樣。
眼神幽深地看著我,孟情用大衣包著我,從他的跟前走過。
他跟了進來:“孟情,我需要和你好好談談。”
“我不需要。”他冷淡地說。又小聲地說:“米米,小心點。”
神靈之前,人人都虔誠地求拜著,將瓜果等供神的擺好,點起香。
一繞香氣就繞繞升聲,孟情把香給我說:“聽說最早的一柱香,會受到保佑的。”
原來他也信這些啊,我插上第一柱香,合起雙手,拜了幾下。
虔誠地說:“請神靈保護,孟家一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我不求我,我已經很好戲,我希望他能好。
相視一眼而笑,灑上一杯酒,他說:“年年有今天。”
會嗎?但願以後,他會和他心愛的女子一起來。
神靈一定要看著,這麼好的一個人,一定要找到他的幸福的。
扶著我站起來,他轉回頭去收拾那些東西。
冷夜非扯著我的手就往外走,我用力地打他:“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