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步子進去,丫頭盡數地出來。
聽著他咳,心裏很不舒服,濃濃的藥味散發了開來。
我看著那藥還冒著熱氣,他在吹著藥,我輕聲地提醒:“吃過飯後再服藥吧。”
看他冷瞧我,我才解釋:“一般的藥,對腸胃都不太好,吃過飯之後,再服好一點。”
這些藥店裏買藥,都會提示一下的,我也記在心裏了。
他放下碗,神色微微地緩和了,招手道:“來,一起用餐。”
第一次和他吃,我吃得不是味道,沒敢去夾菜。
他淡聲地說:“今天玩得愉快嗎?”
果然要算舊帳了:“還好。”
“中午沒吃,肚子不餓嗎?”
“還好。”
筷子重重地一放,他瞪著我:“就會說這二個字嗎?”
“對不起。”
“我不想聽到這些。”他陰冷地說:“你對他,是不是別樣的看法。”
怎麼了,他怎麼會這樣想呢?我抬起頭,看著他帶著火焰的眸子,這是吃醋嗎?還是搖頭:“不是的,我。”
“你比較怕我,對嗎?你寧願和他一起,也不願上來,你晃得頭暈得想吐,還是二手抓著船硬撐下去。”他怒聲地說著。
原來,都看在眼裏。
我像小媳婦一樣可憐,低下頭地隻看著白飯,隻差沒有二眼淚汪汪了。
“說話啊。”他吼著。
說什麼都是錯,我不說了。
他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秦米米,是不是膽子越養越大了。”
“不敢。”
“你還不敢,我看給你一根竹子,你連天都敢拆下來。”
絕對是捏造,就算他給我十根竹子,我也拆不下來。
歎氣:“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凶什麼凶,如果不是你那麼凶,我會悠在水時不敢上來嗎?你還說我,你像男人嗎?你居然把我搖到水裏去。”
“別忘了,這個家是我作主。”他又霸道起來了。
我瞧他一眼:“你想要我幹什麼?愛上你嗎?現在靠近你,也不過是我們的賭約而已,冷夜非,你對秋月就夠無情的了,沒事,少扯上我。如果你是這麼一個混蛋,在一場賭約中,你想命令我愛上你,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連愛情也不懂。我沒有那麼恨他,是因為,他大哥的腳,可能是因為秦語愛而斷的。
“要不要試試我是不是男人。”他一挑眉,壓近我。
靠得近了,危險啊。
我推著他:“滾一邊去,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恨的,你現在像什麼,像個妒夫一樣。你愛上我了嗎?那麼我告訴你,我不愛你,你傷心了嗎?哈哈……。”
他忽然抱住我,對著我的唇,猛烈地吻了起來。
如暴風雨,劈頭蓋臉地打,沒有半分的準備,讓他吻得那麼深,他的味道,他的氣息,還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占據著我所有的感官。
越吻越深,有一種要將我的思想,都挖掘出來一樣。
他的吻,霸道得不容許我有半絲的反抗。
放開一點點,我劇烈的喘著氣,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又壓著我,狂烈地吮吻著。
他真上強盜啊,連吻也要這樣強搶霸占的。
腦子糊成一團,男女間都是先親吻,然後腦子迷糊了,然後控製不住了,然後上床了。
我真怕,我如在風雨中,找不著方向,隻能跟他而舞。
我身子抖得如寒風中的最後一片葉子,吻得讓我沒有任何的思想,這麼深的一個吻,他似乎想要灼在我的心裏一樣。
他終究是放過了我,我唇間染上了他的血。
他擦擦,並不怎麼介意我咬破他的唇,眸子裏含著笑:“吃飯,多吃些吧。”
那亮亮的眸子,很妖治,看得人心跳跳。
裝作沒事發生一樣,還夾了魚給我吃。
避得遠遠地,防備地看著他。
端起藥就喝完,他道:“別怕我,我不想你怕我,我不會罰你的。”
“真的。”
“剛才就是懲罰,我更喜歡這樣。”他邪笑著:“米米,治根不如治本,你要是閑來無事,你就出去逛逛,回來好讓我罰你。你要記住了,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什麼意思?說得我是潘金蓮一樣。
“跟你說一件事。”我也佩服我自已,為什麼激烈的親吻過後,沉靜下來還能心平氣和的。
“說。”他帶笑地看著我。
我討厭看他帶著調戲不正經的眼光,低頭說:“青青要請一個先生教她讀書寫字了。”
“為什麼?”他居然這樣問我。
我有些驚訝,我以為冷夜非會是不同的,沒有想到,真的是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