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非,你怎麼這麼可惡啊,你不是人。我是你的後娘啊,你還抱著我,亂來。”
“我說一句,你非得跟我應對上嗎?”他無奈地說著。
“我想回家。”我委屈地說著:“我不要在你們這鬼地方了。”
“你家就是在這裏。”
我冷哼:“才不是,我家可好了,我爸我媽都疼我,我隻是上班,做做自已的工作就好了。我們那裏都是講究禮儀的,我們那裏,男女都是平等的。大家都有公平的競爭和機會,沒有這樣亂來的關係。”
他越發抱得緊,拉起被子蓋著我說:“你病得糊塗了,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去。現在睡覺,不然我親你了。”
我閉上嘴巴,將他擠出一些,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覺。
早上醒來,頭已經輕了許多。
想起夜裏的事,嚇得我睜開眼睛,冷汗涔涔而下。
我居然打他,我居然,抬眼過去,他似乎還在熟睡著。
五官沒有平時的冷厲淡漠,他就連睡著,也是緊緊地擰著眉的,暖熱的手,還搭在我的腰下。
我還管他睡相睡得如何呢?我得快快地離開啊,小心地抽出他的手。
狼狽地從一側滑下床,我真的是向天借膽了,居然膽打他。
他一臉是傷,我自已臉上也怪痛的,鞋也不穿了,提了就一拐一拐快些出去。
外麵的太陽燦爛的讓人睜不開眼睛,急速速地邊跳邊跑到了我住的地方。
關上門才鬆了一口氣,甩甩頭,不,昨天晚上一定是做夢了。
照著鏡子,才知道他手下多不留情,那痛也知道,不是做夢。
推開後麵的窗,看到那迎著陽光無精打采的蘭花。一夜的雨水肆虐,現在還得暴陽,這樣子真的能活嗎?
也不知道自已昨天晚上要堅持什麼,管我什麼事,他有錢想買蘭花種就買啊。自已不過是種下去了而已,還是想著自已如那蘭花一樣,看看能不能活出自已的一片秀麗風景。
為什麼他要吻我啊,昨天在雨中,昨天晚上,唉,不要亂了心啊。
傻子一樣地想了大半天,丫頭敲門,送上了飯菜還有湯藥之類的。
我想問冷夜非去哪裏了,可是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乖乖地喝下藥吃了飯又換腳上的藥,消了一些腫痛了,不過還是得要多休息。
連著三天,天氣晴來偶多雨,他沒有讓人來打憂我。他也沒有為難我,叫我去做些什麼的。
身體很快就好了,腳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卻更加的困憂,連我自已也不知道我困憂什麼呢?
是不是三天沒有見到他,我猜不出他的下一步,所以,我不知要怎麼對應了。
“姐姐,姐姐。”窗外嬌嫩的女聲在叫著。
我探頭出去看,是青青在叫著我。
朝她招招手就下去,薄膩的陽光中,她一臉的紅豔,還微微地喘著氣。
滿臉都是笑地捧著一束花:“姐姐,給你。”
雪白的花兒夾著三二的紫紅羅蘭,嬌嫩的花瓣上還帶著露珠,淺淺一聞,就盡是馥鬱的香氣。
她眉眼彎彎地笑著說:“姐姐喜不喜歡啊。”
“很漂亮,這麼早就去采,青青的爹不是很喜歡花嗎?青青給爹拿去看。”
“有了。”她笑得開心:“送給姐姐的,嬤嬤說姐姐病了,吃藥好苦的。”她皺皺小眉頭。
我倒是很讚同:“是啊,好苦好苦呢?青青你不要亂跑啊,你不怕再掉水裏去嗎?”她是一個很乖的孩子。為了她的爹的喜歡,到處跑著去采花。
摸摸她的頭,甜甜一笑:“謝謝了,好漂亮。”
她不好意思地低頭笑,又抬起了眸子看著我:“姐姐,你會長起頭發的。”
“嗬嗬,沒關係,這些沒有了還會再有。”看著一邊半殘的花,有些心有所想。小聲地問她:“青青,你知道你二叔去哪裏了嗎?”
“知道,在你後麵呢?”她笑得更甜,說得可大聲了。
跑過去,甜甜地說:“二叔好。”
“嗯,真乖。”低啞的嗓音在我的後麵響起,讓我頭皮發麻。
早就道就不要問了,現在不知道他會得意成什麼樣了。
“沒吃早飯吧,快些回去吃,別餓著了。”
青青點點頭,像隻小燕子一樣,又往一側跑了走。
感覺到他的呼吸,似乎就在後麵一樣。我裝作看手中的花,他若有若無的氣息,呼在我的後頸,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怎麼,沒膽子看我了。”帶著一些嘲弄的聲音響起。
我一低頭往一側後退:“我先回去了。”
衣服讓他抓住,他手搭上了我的肩頭:“病好些了吧。”
“沒死。”甩開他的手,反而讓他一手抱著我的腰,讓我掰也掰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