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安再醒的時候,是被冷醒的,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感覺全身冰冷。如果不是她還有呼吸,和因為害怕而急速戰跳動的心髒,她真的會以為其實自己已經死了。
四周是一片的漆黑。難道是天黑了,別誤會,她沒有暈這麼久,是因為她的眼睛被一塊黑布給綁了起來。腳被綁著,胳膊也被反綁著,如今她可以算是一隻大粽子了。
她動了動,發現自己被捆了很緊,身邊又沒有什麼利器,可以把身上的繩子給割斷。但是就這麼讓她坐以待斃,她又實在是覺得不甘心,發也的生命怎麼可能交給別人來主導呢?她實在是覺得不甘心。
她沒有叫救命,把她綁過來的人是早就有預謀的,肯定會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安置她,又怎麼會讓人聽到她的聲音,來救她呢?所以說求人不如求已,她艱難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屁股慢慢的移動著,雙手也在自己身體移動的同時,細細的摸索著,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出來讓她可以擺脫現在的困鏡。
因為雙眼被蒙著,所以也不知道她是在什麼地方。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從手上傳來的冰涼的觸感,讓她的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本來以為自己會被丟在什麼廢棄的工廠裏,卻不想,原來竟是在鋪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的地方,那麼這個地方應該非富即貴吧?
她一邊困難的移動著,心裏在想著,她和寧靜在從業的這麼多年裏,得罪過那些特別有錢的有錢人。當然,她們是神偷,她們得罪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幾乎人人的家裏,都有可能鋪著大石理地板。
她是昨天才從B國,回到A市的有木有?就算有誰真的和她有仇,這仇找上來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得罪了誰,值得別人這麼處心積慮的抓她呢?她真的是很糾結,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的記性不好,分析能力也不好,所以想了半天也沒有相想到,誰這麼恨他們姐妹,時隔六年了還在報仇血恨。唐寧安自己肯定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是有多挫。
“嗤……”
安靜的原本隻有她的衣服滑過地麵的沙沙的聲音,但是房間裏突然傳出一個男人的嗤笑聲,把唐寧安給嚇了一大跳。他一直以為,這個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而已,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別人存在。
這麼說的話,那這個男人應該早就在房間裏了,因為她剛剛都沒有聽到有開門或者腳步聲,所以這個男人應該早就已經存在於這個房間了,隻是他一直不出聲,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話。
盡管,唐寧安是知道自己現在是別人的階下囚,自己的生死,都是別人的一念之間和一句話而已。但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故意耍她,等著看她的笑話,她就不能不生氣。她的臉色鐵青,咬了咬嘴唇,才抑製了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
“你是誰,你把我抓過來幹什麼?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唐寧安強忍著心裏的怒氣,語氣還算是平緩的問道。別看她平時總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在生死關頭,她就變的清醒了起來。
“無怨無仇嗎?”男人聲音低沉的響了起來,似乎是在對她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那聲音倒是很好聽,而且聽起來還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裏聽到過似的。
“嗤……”男人又輕笑了一聲,道:“好一句無怨無仇,把蒙有唐小姐臉上的布給拿下來,讓唐小姐看看我們到底是什麼人,而我們又是不是真的無怨無仇。”
然後就有一個腳步聲,朝她這邊走了過來。唐寧安是又驚又怒,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房間裏的那個男人是誰了,也不想知道是誰抓她了。那個聲音,她聽出來了,是他的聲音。
如果把眼睛蒙上,她還可以裝糊塗,隻當是什麼也不知道罷了。但是一旦把眼睛上麵的那塊布給取了出來,一切都沒有轉繯的餘地了。唐寧安立刻朝後麵縮去,盡量不讓人碰他。
但是她的行動不便,對方又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所以唐寧安被別人以強奸的姿態給按在地上,強硬的取掉了蒙在她眼睛上麵的布。她沒有立刻從地上起來,雙眼看著天花板。
這個房間的一切都是以黑色的基調為主,她的眼睛根本就不需要去適應。房間裏很昏暗,她慢慢的從地上坐起來,沒敢立刻抬頭去看那個男人。
“怎麼?曾經享譽聖名的唐氏姐妹花之中的唐寧安,膽子卻這麼小嗎?”男人的聲音之中略微的帶著些許的鄙夷的味道,他道:“還是因為你心虛,所以才不敢抬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