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爺說的哪裏話?您這種樹大招風的人物,屁股稍微挪一挪,我就能迎風聞著味兒。”
看天的年輕人轉過頭來,同樣對趙春曉報以微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省城的凶名。
“嗬嗬,不愧是楊漢友的兒子,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很多年都沒再遇到過了。”
趙春曉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特別是他那雙丹鳳眼,看上去竟有幾分嫵媚。
“沒辦法,誰讓我老子是楊漢友呢?而且在江市這一畝三分地上,我好歹也算是個地頭蛇了,打嘴炮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慫的。”
麵對趙春曉依舊滿臉痞相的家夥,除了楊毅還能是誰?
“那這個小家夥呢?讓我猜猜看,應該不會是阮家當代的活閻羅,那麼就隻剩下周家的小朋友了吧?”
毫不在意楊毅的挑釁,趙春曉虛著眼睛,露出個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來我們趙家最近出了不少垃圾,連破妄之眼都覺醒了,我還後知後覺。”
“趙春曉,江市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別忘了當年的約定。”
周北辰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說話的樣子一本正經,心裏卻在暗自盤算,這副經常會往下垮的破眼鏡,還真是時候換掉了。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你們兩個小輩是來教訓我的嗎?”
趙春曉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忽然仰頭大笑,“你們家長輩難道沒教過你們?尊老愛幼,可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放你娘的狗屁,你算個錘子的老人?”
楊毅冷笑兩聲,毫不客氣的張嘴就罵,“要是把你永遠留在江市,恐怕以你們趙家現在的狀況,得亂上好一段時間吧?”
“青山綠水,可是正好殺人劫財。”
“哦?就憑你們兩個小子,就想勸退我?不怕我反手收拾了你們倆?”
趙春曉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對,周家的老東西我打不過,可以先放一放也沒所謂,我其實也很想看看,要是弄死了楊漢友唯一的兒子,他氣急敗壞起來是什麼樣子?”
“哦,那你來啊,我就站在這不動,讓你殺,你隨便出手,誰慫了誰是狗。”
楊毅眉頭一挑,當場就開始撂狠話,“在省城說不定老子還讓你三分,可到了江市,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
“嘖嘖嘖,不錯不錯,有點像楊漢友那老流氓了。”
趙春曉撇了撇嘴,轉過身去望著蜿蜒流淌的河水,“這麼熱的天氣,你們兩個小輩也不用虛張聲勢了,我就是來江市懷念一下故人而已。”
“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待會離開就是了,本來我還想見識見識,當代阮家的活閻羅呢!”
“趙春曉,我以周家的名義最後再警告你一次,現在立刻馬上離開江市,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否則,後果自負。”
周北辰仿佛動了真怒,他那雙原本褐色的眼眸,逐漸開始慢慢轉黑。
破妄之眼漆黑如墨,眸中蘊藏日月星辰,可勘破一切虛妄,可令時光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