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來,都他媽的舉起手來。”傍晚,在美國洛杉磯日落大道的一家西餐廳裏,一位套著大金鏈子戴著寬大墨鏡的黑人壯實小夥,正拿著一把手槍指著一位白人女收營員。
“嘿,夥計,查理?你沒事吧,快打開抽屜,把錢塞進那該死的口袋!”黑人小夥對旁邊一位戴著同樣寬大墨鏡華裔混血兒喊道,男子因麵部被墨鏡擋住了,看不清長相,不過從大致輪廓看來,應該不差。
過了半晌,好似經過一陣眩暈,華裔男子茫然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疑惑的看了看一臉焦急的黑人同伴。
再看看那位有些緊張,臉色僵硬的白人女收營員。條件反射的打開抽屜,抓起一摞美刀,試著裝進口袋,但就在這時,剛剛伸出的白淨修長手指猛地一停。
“嘿,鄧肯,我們這是搶劫,我可不想進監獄。”作為剛剛混上電影副導演的張浩軒,正夢想好好發展,成功走上潛規則大道,哦,不!是電影藝術大道的三好青年,穿越到這名叫王查理的華裔男子身上,突然醒悟自己正在打劫,頓覺大大的不妙。
“法克,我知道,趕緊將錢塞進那該死的口袋!”黑人小夥語氣充滿了焦躁。
張浩軒也就是現在查理心說,兄弟你知道個屁。嗎德,前世頂多潛一潛女明星,還是別人主動,萬萬沒想到穿越過來幹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打劫,這是要把牢底坐穿的節奏啊,思及此處,查理驚疑道,“繼續?可是這是犯罪!”
“不然,你以為我們現在在幹什麼呢?”
“呃?”查理很無語,這是上了賊船了,所謂上船容易下船難,此刻,查理也隻能自我安慰道,“隻要足夠快,該死的警察或許抓不到我們。”
“嗨,夥計,現在可沒有說廢話的時間。”鄧肯一臉焦急的催促道。
“我在想什麼,該死的,這是搶劫,是犯罪,也許我們現在需要冷靜下來,想一想怎麼改變目前的窘境!”
“放鬆點,夥計!這不是你提出的積累資本最快速方法嗎?”
“夥計,這不可能……。”頓了頓,查理忽然想起正是這具身體的前身慫恿他的夥計鄧肯到外麵發一筆。
“呃?好吧。”查理懊惱的一拍額頭,不由心中暗罵,“草,糟糕的穿越時機,還有坑死人的前身。”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成功了。”
“我很懷疑。”
“你們可以放棄,畢竟事情還沒有變得更糟,不是嗎?”那位白人收銀員看著自顧自對話的搶劫二人組,鼓起勇氣插話道。
“閉嘴!”鄧肯和查理齊聲道。
查理可不是笨蛋,根據加州法律搶劫未遂和搶劫成功的犯罪成本可以說是半斤八兩。
放棄?糊弄誰呢,咱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到頭毛都沒撈著,怎麼可能。
查理是那種平日玩笑人生,一到關鍵時候能保持理智的那類人。方才他細細分析了現在的窘境,解決現在問題的最優解也是最無奈的辦法就是幹,不就是打劫嗎,咱幹了!
思及此處,查理快速將所有的美刀裝進口袋。完事兒後,瞅見餐廳裏手足無措舉著雙手的幾位白人顧客,一琢磨,賊不走空,於是對鄧肯道,“也許,他們還有些錢。”
“該死,時間不多了,查理,你得估算時間。”
“我隻是想著提高收益,謝謝你的提醒,鄧肯先生。”說完一溜煙的跑到街對麵的那輛破舊敞篷轎車旁,一翻身坐進駕駛室,奇怪地看著街道對麵呆愣的鄧肯。
“夥計,你得快點!”
“好吧!”鄧肯看著僅僅零點幾秒就飛奔到街對麵的查理,無奈的聳聳肩,快速的跑過去,剛坐下。查理就一踩油門疾馳向街口,消失在即將陷入黑色的夜幕裏。
…………
半夜,戴著棒球帽,已經燒毀作案工具,去掉寬大墨鏡的查理,終於露出了那帥掉渣的東方麵龐。
查理倒了一杯黑啤和鄧肯用力的碰了碰杯。
“該死的,這可真刺激。”查理輕舒一口氣,身心放鬆下來,向後一仰便陷進綿軟的沙發裏。
“我們成功了,不是嗎?”
“我很懷疑!”
“作為金融高材生,經過精確的計算,那群拿著納稅人的錢不幹事兒的警察不可能破案。”
“你確定?”
查理心說你騙鬼呢,你說的這兩件事壓根兒就不是因果關係,好伐。
“ok”。
鄧肯篤定的點點頭。
“真的?”
“好吧,還得看看最近一周的風聲。”鄧肯不得已說出了實話。
“夥計,這可真冒險。”
打劫這種經曆查理前世可沒碰到過,就是現在想起都不免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