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道,驛路斷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兩邊的樹林中,路上斑駁的映照如同綴網一般繁密,也使得人的心情煩擾而愁緒,本來燥熱難耐的酷暑和幽長的古道惹得人們口渴難耐和饑腸轆轆。一縷清風便如萬金難求,可是心中的煎熬更勝於身體的折磨。
“大哥,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帶去哪裏?”王雲帆口幹舌燥的很艱難的說道,經過數天的奔波,王雲帆的臉上也消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如同倒立的三角形,眼睛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身上的衣服也顯得有點破難。
方子墨看到王雲帆的神情,心中也一陣抽搐,王雲帆此刻的樣子正如他科考未中的落寞。“小兄弟,你有沒有聽過魔教的幽冥絕境,我想他們將我們會帶向哪裏,隻是我連累的小兄弟受如此的苦,真是心裏過意不去。”方子墨略帶歉意的說道,他在伺機觀察逃跑的機會,可是一直未能如願,如若到了魔教的幽冥絕境,估計他們就沒有生還的可能性,正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王雲帆初出茅廬,怎會聽過魔教的大本營幽冥絕境了。“吵什麼吵,再吵老子割了你的頭當夜壺用,要不是方子墨求情,我早就宰了你了。”屠無生手下的一個魔教弟子伸手抓住王雲帆的耳朵說道。王雲帆本想要點水喝,因為他不是修煉之人,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可是被這瘟神一嚇,嚇得早沒了要水的膽子。王雲帆心裏又轉而在想,“不知道小敏和小樓怎麼樣了,他們知道我的境況嗎?”
在古道與落日的交接處有一處酒樓若隱若現,雲層的近處的樓閣是人們**的救藥。於是他們加快了腳步,向著他們渴望的地方前進。未進其地,便聞其聲,嘈雜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地中響徹,仿佛原始森林最深處的吼叫。
“二蛋,你說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個頭頂紮著一個衝天髻,臉上看起來傻乎乎的看不出年齡,模樣甚是奇怪的人看著碗裏的雞蛋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問道。酒樓中其他的人看著他這個樣子都在盡力的憋住氣,防止自己笑出來,但是他們卻不知為何不敢大聲的發笑。
不過卻有一個的笑聲如鶴立雞群,笑的很大聲很特別,但是又很刺耳。不過看他的打扮,看到他的人能忍住笑真是不容易,他與先前那人的衝天髻不同,而是周圍留著頭發,中間卻光光的,如同無底洞一般,“噶三,我說你腦子裏麵有病,你還不信,硬說我頭裏麵不合適,你看你那模樣,就知道你智商不高,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請教我。你說先有你媽,還是先有你。”說這話的正是被稱為二蛋的家夥。說完這話,二蛋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感覺自己好像得到了什麼寶貝似的。
隻見被稱為噶三的家夥便暴跳如雷,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深沉,張牙舞爪並大聲吼道“你個腦子缺毛的神經病,頭裏麵被屎裝滿了,怪不得頭中間不長毛。你說雞跟蛋,跟你爹娘有什麼關係,好像你爹娘被雞蛋吃了一樣。”他還好像不太解氣,並將碗裏的雞蛋扔向了二蛋。
隻見二蛋手疾眼快,躲過了噶三的雞蛋,便撲向了噶三,兩個便廝打在了一起。一邊打一邊罵,隻見二蛋唾沫星子亂濺的罵道:“噶三,你以為你好的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頭上長的跟插了一根雞毛一樣,你威風什麼呀!不知道就不知道,還罵人動手了,你有沒有點道德,有沒有點良心,我好歹給你解答疑難問題了”。可是周圍的眾人就沒有那麼好受了,他們的飯裏不是他們兩個亂扔的東西,就是他們罵人的口水,可是由於眾人前麵由於笑他們兩個被暴揍了,而且還被罵了個體無完膚,後來被一個打扮得道士模樣的算卦先生攔住,估計笑他的人就完了。所以周圍的人是想笑不敢笑,敢怒不敢言。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那是給老子解答問題嗎?你就是一個狗屁不懂的神經病。”噶三氣哄哄的罵道,還用手將一個茶盅砸了過去,眼見這個茶盅正好砸向了當先從門裏進來的屠無生的身上,屠無生手疾眼快,用兩根指頭夾住了飛的茶盅。王雲帆一行人來到這個酒樓的時候正是二蛋和噶三打罵最凶的時候。
隻見屠無生滿臉橫肉,一副很氣憤的樣子,本來他想殺了王雲帆這個累贅,可是方子墨要挾他不讓殺,還偏偏得帶著這個累贅,而他又要躲避紫洛山的追擊,所以一路上草木皆兵,處處小心,屠無生大聲罵道:“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扔的東西砸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