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風和風陽的比鬥時間並不是很長,在勝局被完全確認下來之後,這往下的就很自然的就是被很完全的壓製了,所以在接下來的不到一盞茶時間,那姬風就是在被越積越多的層層風刀之中,一時不察,被風陽擊落了長劍。
沒有長劍,如何能夠再去反抗?
再然後自然就是隻能認輸了。而在敗下來的最後,他都被壓製的連一次像樣的反擊都沒,甚至是他在比鬥中連真意劍招都沒發出去就被打斷了,果真是在這風雲青山劍法上和風陽差距甚遠。
——原來比鬥是這般啊……
方楊心中漸漸有些明白了,以前的他要不就是一個人練習,要不就是在做散修的時候用符篆和人爭鬥,從未有過用劍去和人爭鬥的經驗,這次出來當真是漲了不少經驗。
對於第一局失利,姬林隻是臉色瞥了一眼低頭下來的姬風,沒有責怪沒有說話,他們其實也清楚,以他的實力和那風陽還是有差距的,所以對於姬風的失敗是顯而易見的。
那清山真人對於自己第一局實力也是毫不在意,好似他的確就是讓他們來助興的,但以清風真人對其的了解,他的脾氣哪裏有這般淡定,必定是有後續計劃,想到這兒,清風真人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方楊對於這其實也有一些察覺,他總感覺這好像是一場有計劃的比鬥,那姬林的臉太過平靜了。
——希望沒有意外,我的小身板,可不想上去找虐啊。方楊心中暗暗祈禱著。
但天不遂人願,這意外還是出現了。
而且這意外方楊現在怎麼看怎麼感覺到熟悉,這讓方楊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時的他還是純潔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然後被一位位以身作則的‘光榮’老師們帶向了歧途。
想想都是淚,那時的小方楊一本正經的坐著,腿並攏,雙手平整的放在桌上,雙眼很認真的望著台上,一位不知是燒鍋爐是主業還是老師是主業的老師,用著一口很地道的普通話——方言普通話,給講台下眾多還未有著成熟思想的小盆友們講道:
“話說在‘村秋讚國’的時候,有個齊國,齊國的人喜歡賽馬,他們馬分上中下三等……有一天,有個叫田忌的‘小賊’,和他們的國王‘齊溫王’,大‘瓜’別笑,這不是‘溫神’溫,是‘溫人’溫……總之有一天,齊溫王和這個田忌小賊比賽賽馬……我先‘幹’口水,等會兒再講……”
咕隆咕隆猛喝了幾口水,他繼續道:“這個田忌在比賽馬的時候,請來一位‘麼’士,什麼叫麼士呢,就是……這個‘麼士’叫做孫臏,而這個孫臏啊,那可是個‘淫人’,‘淫’險地很,他當年……總之,這個淫人就給田忌出了‘足意’,這個‘足意’就是這樣……然後這樣……再然後就淫樂。”
“同學們你們學會這個‘淫謀’了嗎?”明顯燒鍋爐是主業的老師對著台下喊。
“自導了!”小方楊和一眾明顯是未來國家蛀蟲的小盆友們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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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的這一幕就是那當年燒鍋爐的老師所說的淫謀,田忌賽馬。
在第二場出來的姬成明顯要比第一個出場的姬風實力高上不少,卻被壓在第二場出戰,一舉就戰勝了方楊這邊的風行,而到了第三場,兩兩打平的兩方,再次出戰的姬宣,卻又是出來了一位修為和姬風實力差不多的修士,修為雖然不高,卻顯然又要比方楊臨走前用鼓勁話語加油的風關要高,然後很自然的又是勝了一局。
五局三勝,瞬間就兩勝了,而且還是毫無難度,很體麵的勝利,這種可以很淡然的顯現出清山真人的後輩比清風真人整體要強的假象,這本就是田忌賽馬裏的‘淫險’手段。
當終於是在風元上場之時,想通這點之後的方楊,他的心中裏麵不由得出現了一個看法
——臥槽,誰以後說正道修道之人不‘淫險’,我跟誰急。
這明顯是一開始就被下套了,方楊心中很是明白。場上現在就剩下了自己和風元,若是風元輸了則一切就都輸了,到那時就可以對外宣揚稱:清風真人的後輩實力整體比清山真人後輩們低,這也就達到了清山真人的目的。不過若是風元贏了呢,那時場上就剩下一個練氣期的小子,而對於是築基的姬段來說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到時候還不是照樣可以宣言,清風真人的後輩實力……靠,我這是直接被忽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