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田叔最重要,明天你就要走了,要不要本少爺帶你去喝喝花酒,見識見識我大江南女子的溫潤如玉?”
“喝酒可以,花就免了!今天我也不想出去,就在淨清居吧。”刑堅走南闖北啥沒有見過,怎麼會經不起葉二少的調笑。
“難得本少爺準備破戒你都不給麵子,行行行,你先回去等著,我去酒窖提兩壇陳年狀元紅給你壯行。”
“那就多謝葉兄了,我這酒蟲可是翻騰好久了。”
酒酣耳熱,又是一番高談闊論,今日一別,或許今後就是有緣再見了,我們總是在離別到來的時候才會發現相聚有多麼難得,他們雖然還年輕,但不知道何時才會再聚,也不想在昏睡中渡過這離別前的一夜,刑堅提刀起舞,葉淨清鼓箏相伴,縱使長夜漫漫亦是轉瞬而逝。
且先不說淨清居這邊的狂歡,那邊廂葉鴻儒剛剛接到了風輕候的回信,從家丁手中接過信的葉鴻儒是十分開心的,然而滿心歡喜的他卻看到了那最不願看到了八個大字,他有些發愣,他不明白為什麼,轉而大怒,怒氣直衝天靈蓋,甚至摔碎了他最愛的一方硯台,相交數十年,這是他第一次和風輕候談論有關門派的事情,卻發現他們兩人的三觀完全不一樣,葉鴻儒甚至從這八個大字中感受到了一種被蔑視的感覺,他恨得發紅的眼睛望著破軍山的方向說道:“你不收,自然有人要收!”
這一夜,有人在離別,有人在籌劃,時間不長,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知道夠不夠,但時間是不會等人的,該來的終究會來,當陽光驅散夜的黑暗,斜躺在大廳台階上的刑堅緩緩的從睡夢中醒來,搖搖晃晃的抬腳越過橫躺在另一邊的葉淨清走入了自己房間,他越走越清醒,體內的真氣在經脈中告訴的運轉,散發出陣陣酒香,待到打開自己的房門的時候,他的雙眼澄澈如鏡,再無一絲醉相。
他的東西也就那些,沒什麼可收拾的,抓起包裹就坐回了大廳中央的桌子上,目光看著淨清居的入口處,靜靜的等待著,也許是一場風暴,也許隻是一場送別,他的手緊緊的握了握靖仇這麼想到。
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葉鴻儒帶著數十個人走進了淨清居的大門。用腳把滿身狼藉的葉淨清叫醒,兩人就一同走到大廳門口迎接葉鴻儒。
葉鴻儒一進來就看到葉淨清衣衫不整,甚至還有些嘔吐物沾染在衣服上,而且披頭散發更是滿臉倦容,就知道這兩人昨晚鬧騰的很久。
“淨清,你看看你想什麼樣子,賢侄今天就要走了,還不去梳洗一番,不成氣候的東西!”
看到老爹居然隻是輕飄飄的訓斥幾句,臉皮奇厚無比的葉二少大喜過望,搖搖晃晃的直奔裏間去整理尊容了,而葉鴻儒則是換上衣服和善麵孔對著刑堅說道:“賢侄啊,你看,咱們是不是等等淨清,你與他也算是好朋友了,沒他送行,終究是少了點什麼把?”
“嗯,那是自然,葉伯伯請進來坐吧,昨晚荒唐一夜,倒是讓葉伯伯見效了。”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老夫也曾年輕過,自然明白。剛好老夫還有些事要和賢侄商談商談,來來來,賢侄一起坐下,咱們邊等邊談。”
刑堅也就不客氣,隨著葉鴻儒一起坐下說道:“葉伯伯有事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嗬嗬,年輕人就是爽快,那葉伯伯就開門見山了,賢侄是否對老夫強留你兩天有些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