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去!”葉鴻儒踏前一步,厲聲喝道,他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葉徐靜溫文爾雅是個謙謙君子,三兒子還在繈褓之中,唯獨這個二兒子頗為不省心,這一次一個簡單的巡查工作都中途溜號,得到消息的他簡直怒從心起,直奔淨清居來責問,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敢撒謊,若不是近年來他養氣功夫頗有心得,隻怕這位葉二少已經被一巴掌扇飛出葉府了。
“我......我”,葉淨清左顧右盼看到刑堅,忽然眼前一亮說道:“我在巡查西門的時候碰到了這位破軍山高徒,一見如故,孩兒一時高興,光顧著邀請這位刑兄來咱們葉府,就忘了還剩下一個北門沒去,孩兒知道咱們葉府與破軍山一脈向來交好,演武堂諸位更是爹的摯友,所以才......”
話到此時,葉鴻儒才發現在場的還有一個外人,一時略感尷尬,教育自家犬子居然被外人看見了,不過刑堅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見到葉鴻儒目光轉向自己,趕忙作揖行禮道了聲:“初次見麵,小子就稱您一聲葉伯父吧,或許交淺言深,晚輩覺得貴公子並非頑劣不堪之人,隻是尚未通世事,還存些孩童的天真,晚輩在這裏替葉兄向伯父求個情,隻是還有一事尚需言明,晚輩並非什麼破軍山傳人,實乃葉兄誤會晚輩了,若是前輩覺得有何不便之處,晚輩這便出府,不再逗留。”
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直說得葉二少眉頭大皺,暗叫這下完蛋,免不了又是屁股開花。壓根不敢看旁邊老爹的臉色。
葉鴻儒站在那裏靜靜的聽著刑堅說完這番話,麵色平靜無比,葉淨清見老爹一言不發,暗自一咬牙對著刑堅狂打眼色,強行要負隅頑抗的說了一句:“這位刑兄的包裏有一柄炙心木打造的刀,爹,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真的是破軍山的高徒。”
葉鴻儒又把目光投向了刑堅,口中輕輕的道了句;“哦?”目光裏滿是懷疑,但他素來知道這個兒子雖然不上進,但是對這些寶物的鑒賞能力還算拿得出手,這種自己動一動手就能拆穿的謊言應該沒必要騙自己。
眼下的情況就變成了要嘛刑堅自己拿出來,要嘛葉鴻儒來拿,刑堅隻能苦笑一聲,暗怪自己幹嘛要來這一趟,真的是飛來橫禍,眼看就要到天刀門了,突然節外生枝這麼一攤破事。當然,這番話他也隻能在心裏說說,有些負氣的把包裹接下來往桌子上一摔。
葉鴻儒呢,在心裏已經對這個兒子信了八成,熟話說知子莫若父,這兒子從小養到大,葉淨清撅個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麼屁,隻是有些奇怪這個少年為何要說自己不是破軍山的人,初見這少年一番話不卑不亢他還暗讚這少年頗有風骨,但眼下這少年耍脾氣一樣的摔著包裹,他也就暗笑了一下,這小子還嫩的緊。
刑堅小心翼翼的揭開包裹,特意把星羅刀蓋著隻抽出了靖仇。葉鴻儒一代江湖大佬也不會去特意看,就等著刑堅把靖仇抽出來,接過刑堅雙手遞上的靖仇仔細的觀摩起來,從刀身到刀柄,一寸一寸的細細撫摸,他從拿到刀開始就沉默不言,待到看完了刀,他雙手捧著還給了刑堅,氣氛莫名的有些沉重,低頭對著葉淨清說道:“這次,就算你混過去了,我不希望有下次。”
“嗯,我知道了,爹。”
葉鴻儒輕輕點了點頭,又轉頭對刑堅說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刑堅,刑天的刑,堅強的堅。”
“好名字,人如其名!晚上到我書房來一趟,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說完就負手而去,留下一臉茫然的二人。
“你爹......為什要見我?還單獨?”
“額,小爺哪知道,喂,你真不是破軍山的?”
“說了不是就不是,問這麼多煩不煩!”刑堅的心情略微有些忐忑,莫非這葉鴻儒看出來了?剛才這小胖子說他爹和演武堂的人是摯友,田叔不也是演武堂的麼,難道他也跟沐叔一樣能從煉製手法上看出來我這柄刀是田叔做的麼?一時間心中疑雲叢生,語氣也不太客氣,隻是刑堅這人吧,還是挺善良的,這衝人的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但葉二少剛剛得逃大難,心情大好,更何況此次全都仰仗刑堅,哪裏會生氣,笑嗬嗬的貼上來繼續纏著刑堅說些江湖事,隻是刑堅憂心忡忡,一心想著晚上的事,哪有空跟這位二少閑扯,隻是耐不住他軟磨硬泡,口中隨便講些瑣事敷衍他,眼神卻盯著葉鴻儒遠去的地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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