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搏擊(2 / 3)

當然“月”下麵就是十二道代表每年的十二個月的刻痕了,在這道刻痕下麵隻有一道深痕,這是他剛才加上去的,由於十二道深痕的每一條要一年才刻一次,而以猴麵包樹的超強愈合能力來說,恐怕隻有半月就恢複了,所以張凡虎直接在刻痕中嵌入了一截筷子粗的的猴麵包樹細枝。至於在十二道刻痕旁邊代表“年”的刻痕則沒有,那一條刻痕得明年的四月才刻上去,張凡虎不可能忘掉的。

張凡虎摸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刻痕,尤其是那片空白部位:“我真的要在這兒刻下那一道深痕嗎?我難道真的要在這兒生活下去直到死去?”張凡虎心中突出難以抑製的迷茫與孤獨,又有誰在他這種情況下不孤獨、迷茫?

“我還有機會在這兒劃下那一刀嗎?”想著自己到來時的奇異一幕,這麼神奇的事情不會第二次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吧,並且還是準確送他回原來世界的一個雷?明白自己幾乎沒有回去的機會之後,張凡虎沒了失落,但是迷茫卻還沒有消散。

他在現代社會中到非洲的目的原本就是為了在這個神秘的地方生存數年,並拍下超越在亞馬遜叢林三年中的攝影作品。現在身處在史前十萬年的非洲,這是比現代社會中的非洲更神奇更令人向往的地方,由於是對張凡虎這樣的生物研究者、探險家來說這種誘惑是無法抵擋的,這就像是擺在麵前觸手可及的夢,並且是別人沒有機會想到的美夢。

張凡虎不想被束縛,雖然非洲大草原上驚險萬分,但是張凡虎卻有很大把握生活數十年,所以他不想今後的數十年都在這個族人聚居地與好望角兩處徘徊。他沒有什麼霸業之心,但是他卻無法管住自己欲飛的夢,雖然這個夢原本隻是一個人的事,但是現在他在族中的地位逐漸提高,族人對他的依戀,他對族中人也漸漸融入更多的感情,所以他已是族內不可缺少的一員,原本的自由身已有了複興種族的責任,心裏已有牽掛,那為夢也加上羈拌了嗎?

張凡虎不知道把需要承擔的責任與束縛混為一談是對是錯,但是他到現在還沒有結婚的一個重要原因的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愛情值得用一生時間來追尋,但是夢想卻不會待人,時間一過,很多事情就改變了,再也沒有找回的機會,所以,有夢必須馬上就踏上征尋之路。

張凡虎現在隻想把族人們的綜合實力提高,成為一個不受環境嚴重壓迫的較為強大的種族,一個能有基礎踏上漫漫又慢慢征服自然的道路的強大種族,而這在半年時間之內是不可能達到的,所以現在什麼也不要多想,睡覺才是最重要的。張凡虎起部身心終於放鬆下來,在張凡虎到來的一個多月中,他每天都是在沉重的活、各種忙碌之中度過的,明天又是一個新的起點。

當張凡虎在睡覺的猴麵包樹枝後麵的“月”下麵劃上第三條深痕時,非洲大草原上的春天到了。南非的冬天較短,這時距上次族人回來僅過了兩個多月,族人們就迎來了他們的春天。其實在張凡虎到來的那一天開始,全族的春天就到來並沒有消失過,因為張凡虎帶給他們的改變太大了,而這種改變是從內到外整體改變的,全族一直在慢慢蛻變著,現在的全族散發出蓬勃的生命力。

張凡虎對族人們的訓練從來沒有斷過,隻是很少向最初那樣刻意訓練他們。想在非洲大草原很好地生活下去就必須保持強大的力量,而訓練的結果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那為什麼不好好利用訓練的力量呢?節約並利用各種資源、早就明白這個道理的張凡虎在有充足的食物供應下當然把對族人們的訓練融入到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