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沙灘上腳步前行了一百多米,拐過一個礁石山崖後,果然看見前麵那位受傷族人正雙手扶著雙拐,慢慢曲下右腿,然後用還
包著草藥的左腿跪下去。受傷族人已經把張凡虎給他做的掖拐改造了一下,他在兩個拐的頂部叉上橫綁了一條椰樹葉杆,支出來的兩頭已
經掛了還幾條用椰樹葉子穿起來的魚。
大家都被他的努力震撼住了,他用右手慢慢扶著一支拐,左手把沙灘上一條還活著的一條帶魚敲死,然後用一根磨尖的細樹枝刺
穿魚下巴,再用一條椰樹葉穿過去。最後左手提著魚,右手扶著拐又慢慢地站起來。
張凡虎親自過去扶著受傷的族人,與大家一起向回走著。大家又是收獲頗豐地回到椰樹林邊,張凡虎偏頭一看,果然張凡虎叫
連個族人撕的椰樹衣已經用完了,而樹下張凡虎忙活了一個早上剝下的椰樹衣也沒有了。隻是一個多小時而已,受傷族人的速度真快,那
個初步製繩木架上已繞滿了扭好的繩條。
忙活完了曬魚幹的事情之後,張凡虎與族人們全回到椰樹林中,他讓所有的族人都爬椰樹比賽。雖然是智速第一個爬到三米高
的位置,但是他爬樹太浮躁,這對於“高空作業”來說是大忌,這是相當危險的,所以張凡虎最後挑選出速度略慢於智速的智力,把軍刀
遞給他。意思不言而喻,叫他搏椰樹衣,而其餘族人被他示意繼續在椰樹林邊捕魚。
那他現在幹啥呢?那就是要進行他來到這兒的主要目的了——製繩做網。他來到那個繞滿了用椰樹衣細條扭轉而成的繩架麵前,
現在要把這些繩子初胚加工成真正的繩子了。
張凡虎取下一圈繩胚,繩架長約半米,這樣一圈就有一米多,張凡虎拉直手中的繩條,然後示意坐在邊上的受傷族人轉動繩架
。在受傷族人一圈圈地轉動繩架中,張凡虎一直拉著繩胚慢慢後退著,使其繃成一條直線。
“過來!”張凡虎左手向著受傷的族人做現代叫人的手勢,這在族中他也做過多次了,現在大家也都明白一些簡單手語,離他
約他三十米遠的族人馬上起身拄著雙拐過來。張凡虎在他走到繩胚中間的時候,也就是離他約有十五米的距離時,又左手手掌豎立,示意
他停下來,然後又左手抓著繩胚示意他照做。
在族人抓住繩胚中部時,張凡虎就以他為圓心緊拉著繩胚向回走去。當張凡虎重新回到製繩架邊時,兩股繩胚就已經挨在了
一起。“放!”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當受傷族人聽到並看懂了張凡虎的手勢意思後,隻見他剛一鬆手,兩股繩胚就像兩個感情深厚得海枯
石爛、至死不渝的多年離散的情人;又或者像是兩個有刻骨銘心的深仇大恨的仇敵,兩股繩胚就在鬆手掉地的瞬間相互扭結在一起了,一
條十五米長的真正意義上的繩子在一秒不到時間之內就形成了!
這其實也沒什麼奇怪之處,這種製繩方式在中國民間很常見。在繩架上被緊緊繞在一起的椰樹衣有向原來狀態回轉的趨勢,而
且隨著扭轉的力量越大回轉趨勢就越大,這就像把一根橡皮筋綁在桌腳上,然後用手指捏著一頭順時針或逆時針搓動,隨著橡皮筋扭轉的
圈數增加它的回轉力也會逐漸加大一樣。
在剛才受傷族人一放手的刹那,兩條靠在一起的繩胚原本積累著的回轉力就突然釋放,原本是向同一個方向回轉的繩胚由於張
凡虎以受傷的族人為中心轉了個方向,所以兩條繩胚就變成了相互回動了,就DNA分子的螺旋狀一樣繞成了一條繩子。
這樣做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相當快,無論是做繩胚,還是繩胚相繞。但是確有連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繩子無法做長,因為在另
一方放手的時候,如果兩條本來要相繞的繩胚過長,那它們在落地的時候還沒有然在一起的話,那麼受到地麵的摩擦阻擋,那就不易相繞
成功了,而且在地上還容易胡亂相互纏繞,變成多股扭結在一起的麻花狀,那麼這就要重新開始了。
還有個缺點就是這樣的繩子不是太正規,一般的繩子是三股相同的繩胚相互纏繞在一起的,而以這種方式隻能有兩股,這就導致
了繩子不如正規的結實,但張凡虎用這個單條承受力就有數十公斤的繩子做漁網,那最後的漁網卻是相當結實,畢竟漁網不是一兩條繩子
就能夠做成的:一根線,不能團;萬根線,能拉船啊!
也就是從這條史前漁網的第一條線繩誕生之rì開始,一場以撒下的巨網而引起的怒海狂濤在史前非洲大陸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