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虎現在也沒有偷懶,他把剩餘的所有自己搓出來的較其餘族人的細得多的繩子一條條地收集過來,然後把自己那兩截一直沒舍得扔的“艾考瓦”用腳踩著,雙手用力地向上扳,“哢嚓”一聲,扳斷了二十厘米左右長的一截金合歡樹枝,然後張凡虎又用石斧把這截樹枝由上向下劈成了四份,再用石刀削成了四根粗如食指的圓木棍,最後才拿出他那寶貝軍刀細細地修整著,使木棍的圓麵光滑圓潤。“錚!”張凡虎居然把軍刀內的錐子拉了出來,讓旁邊看著他的那個小女孩睜大了那雙本就大耳明亮的眼睛。這個小女孩比其餘兩個族弟大一兩歲,而且是女孩子,所以並沒有像那兩個小男孩一樣圍觀族中大人解剖角馬,而是做張凡虎這位老大哥的忠實粉絲。
張凡虎把木棍摁在那棵長有十米、直徑約半米的幹枯猴麵包樹上,這顆樹想來是族人從遠處尋來作的。張凡虎左手摁住木棍的大半部分,隻餘下一頭的兩厘米長的一段,然後右手緊握著錐子用力地轉著,由於隻有一隻手轉孔,所以隻能來回地轉半圈,看到張凡虎有些急躁的神色,那個小女孩很懂事地伸出雙手摁在張凡虎的左手上,然後用她那雙大眼睛盯著張凡虎,張凡虎對她嘿嘿一笑,說了句:“謝謝你啊,智靈。”他居然在一瞬間就私自給人家取了這麼個名字,自己還認為這樣有活力,充滿靈氣的小女孩就應該有個“靈”字……
沒人理會也沒人知道他取的那種沒水平名字,更沒人知道他那種讓人無語的取名理由。隻是那個小女孩(就依張凡虎叫她智靈吧)看見張凡虎的笑容與聽見他的話,偏著腦袋嘻嘻地笑了,眼角向上翹著,看著就像這美麗的眼睛也是笑盈盈的。張凡虎把左手騰出來後,雙手用力地轉動著錐子,精挑細選的金合歡樹枝經過烘烤之後相當堅硬,張凡虎也用了一分多鍾才在這根小木棍上鑽了個直徑三點五毫米的圓孔,然後再把另一頭削尖,這樣就成了顆巨大的木針。又在小姑娘疑惑的眼光中,張凡虎來到巨型猴麵包樹的另一麵,抓著藤草軟梯嗖嗖地爬上樹,現在大家對張凡虎的各種舉動都見怪不怪了,都忙著沒有理會他。張凡虎來到自己睡覺的那棵樹枝下,在一個小樹洞中取出已被當成珍藏版的體恤衫,用刀在上麵割下四指寬的一截衣袖,然後又折好放了回去。
智靈看著坐在身邊樹幹上的張凡虎把這截圓圈狀的衣袖割開呈條狀,然後示意她捏著一角,張凡虎就這樣把這衣袖平均割成了四根布帶條。然後在大腿上把它們回折搓成了十幾厘米長的一小截短繩,拿著這麵條粗的繩子,一頭穿過那顆巨木針,一頭緊緊地係著從斷“艾考瓦”上剩餘的繩子上。就這樣,當速度最快的智力兩人把斑馬皮剝下後,張凡虎已經做好了三顆針,並引好了“線”,或者說是引好了繩合適些。
張凡虎把剩餘的那根轉好洞的小木棍和軍刀遞給智靈,然後指了指還沒有搓成繩的布帶條,再指了指已穿好線的針,然後看向她,見到智靈點了點頭,張凡虎微微一笑就向外麵草地跑去,隨意地扯了兩大把草,然後拿著石刀、石斧向智力那兒跑去。智力他們剛把斑馬開膛破肚,張凡虎拿著石刀在健壯肉厚的斑馬身上割下來兩公斤左右的一塊肉,然後把它放在撲在地上的草上,然後指了指斑馬又舉了舉石刀,再指指放在地上的草。看見智力的那位隊友恭敬地點了點頭,張凡虎看了還疑惑的智力一眼,把所有族人的“艾考瓦”全都抱走了。
張凡虎用族人們的粗壯的草繩把三支“艾考瓦”紮成一個三腳架,當把這個三腳架紮好後,智靈已經把最後的那顆木針穿針引線好了。“女孩子就是心細手快!”張凡虎暗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