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異地初夜(2 / 2)

他們離張凡虎隻有兩米了,這已經在對方的近程攻擊範圍之內了,沒有人在麵對這種毫不了解性格特點又強壯有力的原始智人而心平如鏡,張凡虎雖然對自己的搏擊很有信心,但也小心地戒備著。

兩個智人在張凡虎麵前一米五停下了,看著他的目光有掩飾不住的恐慌。兩個智人突然把左手拿著的長矛改為雙手緊握,並迅速上舉!張凡虎沒有輕舉妄動,現在他已完全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智人那純潔的眼神。

智人把矛舉在頭頂上後又慢慢下放,與此同時身體慢慢地下蹲,最後長矛被他們的肚子壓在了身下,雙腳並攏伸直,雙手摸著張凡虎曾經的灰色運動鞋。整個身體呈現出“五體投地”的姿勢,連麵部都緊貼在地麵上。

“這好像是一種對自己敬畏的事物的一種很高的禮節吧?那麼他們為什麼對我行如此大禮呢?好像不論古今,還是中外對人或物表達敬意都是下跪親吻之類的。隻是中國人著重“跪”,而歐美人著重“吻”罷了。難道這種禮節在十萬年前的“今天”就有類似的了?”

突然感覺到了腳麵上手的輕微顫抖,這個顫抖把張凡虎從公元二十一世紀出發直追溯到史前十萬年前的“今天”的思路一把拉了回來。回過神來的張凡虎不禁意間看見四十米外那個最高大魁梧的智人的被閃電燒焦的屍體,突然心中一動:“難道他們以為那個智人是我“殺”的?”想到在閃電之前的一小會兒時間裏,“當時這三個智人明顯對我不懷好意,可能把我當獵物了吧?他們現在是在請求我的原諒?”

猜到這讓人哭笑不得的但是卻很有可能的原因,張凡虎迅速地把他們一把拉了起來。“開玩笑,這可是公元前十萬年的智人啊,說不定是二十一世紀多少人的老祖宗,現在居然向我行如此大禮!說不定馬上就來一大雷把我劈得灰都不剩又或者到史前百萬年去了!”

張凡虎微笑著把兩個智人扶起來後,當看見他傳達出來的善意後,兩個智人明顯輕鬆了不少,驚恐之色也不見了。張凡虎微笑著拍拍他們的肩,並點了點頭。兩個智人明顯一愣,但馬上又回過神來,對他恭敬地笑了笑,露出本來不白但與麵部對照卻相當白的牙齒。

在沒了緊張感後,大家都相互細細打量。兩個智人好奇心顯然極重,把矛往地上一插,伸出手來摸張凡虎的曾經白t恤衫,邊摸邊嘰裏呱啦地交流。這兩個智人真是純樸得可怕,他們手一直往下摸,從張凡虎的大腿外側摸到了藍色短褲腳。張凡虎不愧為一個優秀的動物學家,現在他在想:“在公元前兩百萬年前至一百五十萬年的能人的大腦溝回就與現代人的類似,古人類學家相信,當時他們應該就有一定的語言基礎了。現在仔細聽這兩個智人的語言,發音都是單音子和雙音子,這就像四五歲的小孩相互交流一樣,短字短句的,幾乎沒有任何修辭手法,很可能還有病句。”

又是一絲不安感使他清醒過來,兩個智人的四隻手居然又試探著又想向上摸回來!張凡虎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把自己的t恤衫脫下來,在夕陽的餘暉中,張凡虎健碩的肌肉迎合著非洲大草原的粗獷。兩個智人的眼睛居然瞬間就直了——又是四隻手居然伸向張凡虎飽滿的胸肌!張凡虎略微一側身,蹲下身體,在腳邊一個水較深且清的水窪裏用手潑了幾把水搓了搓臉,回過頭來看見兩個智人還愣愣地看著自己,又把肩上的衣服放在水中慢慢搓洗。

當張凡虎終於聽見身後傳來了水聲,把衣服用力擰幹,都平上麵的褶皺,回頭看見兩個智人也洗好了。夕陽照在張凡虎身上,水珠折射著光,讓兩個智人深深地相信這就是神!低頭看看自己,馬上失望地撇撇嘴——智人不懂物理學,沒人告訴他們:黑色能吸收各色光!

張凡虎閉上眼睛,麵向著暖洋洋的夕陽深深地吸了口新世界的清新空氣與原世告別。對兩個智人說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句話——漢語:“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