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伯立刻閉上嘴巴,滿臉虧心:“年輕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天劫要不要破?你還想不想回天庭?”
“你給我閉嘴!”程綰君沒好氣的轉身收手,“我就算要回天界,也不會像你一樣做一番見不得人的勾當!”
祝老伯想了想,立刻擋在程綰君跟前,伸出食指在程綰君眼前指指點點:“你還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流落凡間多年,除了騙人之外不學無術,我們會遲遲找不到破除天劫的方法嗎?”
程綰君擠眉弄眼的瞪了祝老伯半天,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於是一把拽著祝老伯的手指,狠狠咬在嘴裏。
祝老伯疼得七竅生煙,咬著牙把手往回拽:“死丫頭,你是屬狗的啊?快把嘴鬆開!”
程綰君咬了好一會兒,才消了氣鬆口:“下次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手指咬斷!”
祝老伯悻悻的把手抽回來,心痛的揉著紅腫的手指,用蚊子大的聲音嘀咕道:“這死丫頭到底是不是西王母的後人?怎麼這麼野蠻!”
程綰君再次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祝老伯一眼,祝老伯立刻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出聲,兩人一前一後靠近赤玄穀。
祝老伯這次走得小心翼翼,半點肢體動作都不敢有,生怕程綰君再逮住他狠狠咬上幾口。
晉疏影起床不久,便聽下人前來報信:“二公子,外麵有一個姑娘,吵著鬧著非要進來見你。”
“一個姑娘?”晉疏影頓生疑惑,難道是嶽綾?可是嶽綾並不知道她住在赤玄穀中,要找她也隻會在忘情川中等著啊!
下人點了點頭:“對了,這姑娘身邊還跟著一個白發老翁……”
“哦!”晉疏影瞬間明白過來,祝老伯和程綰君這兩個冤家的身影立刻浮現在眼前,“這兩個人來幹什麼?”
“回二公子,他們倆什麼都沒說,隻說一定要見二公子你,還說你若是不見他們,一定會後悔的。”下人麵無表情的答道。
晉疏影揚起嘴角,隨即笑容越來越大,末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倒是看看是誰會後悔?你叫人把他們倆哄走,告訴她們我不見客!”
那手下二話沒說,拱了拱手便出門去了。
祝老伯和程綰君這兩人還以為向他們湧來的這一波人是來恭迎他倆的,於是雙手抱在胸前,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豈料這波人凶神惡煞的走到兩人身旁,大聲喝道:“我們二公子說了,她不見你們,讓你們趕緊滾!”
祝老伯和程綰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群人拔刀嚇跑了。
程綰君氣得直皺眉頭,怒道:“死老頭,都怪你!你看吧,現在晉疏影都不願意見我們了!你不是說她知道是你,就一定會馬不停蹄的衝出來迎接你嗎?”
祝老伯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強裝鎮定道:“她這不是還不知道來見她的人是我嗎?我覺得一定是你樣子長得太醜,人家不願見你!”
“我呸!你要推卸責任也找個靠譜的理由好不好?居然敢說我長的醜,你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牙!”程綰君揚起拳頭。
祝老伯冷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好男不跟女鬥,我老頭子也是一樣!你有揍我的功夫,還不如趕緊想一想怎麼讓晉疏影見我們!”
兩人又一次偷偷摸摸的逼近那雲霧繚繞的高牆,對著赤玄穀內猛扔石子,一有人衝出來,這二人便十分猥瑣的抱頭鼠竄。
晉疏影在屋簷下愜意的修剪花草,卻是另一個手下前來:“二公子,先前那一老一少還沒走,盡往我們這兒扔石子,二公子您看,我的腦袋都被扔出這麼大一個包!”
這手下看上去很是委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躬著身子等著晉疏影回話,晉疏影忍俊不禁的看著那人腦袋上凸起的一塊,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這劍仙能用一塊小石頭打破赤玄穀外的結界,卻不莽撞的衝進來,想來是還喜歡在外人麵前裝成凡人,隻是不知這程綰君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劍仙一直陪在她左右?
晉疏影挑了挑眉毛,既然他想裝,那就讓他裝個痛快,於是臉上噙了一抹促狹的笑,沉聲道:“叫人把這兩個人抓進來。”
那手下頓時叫苦:“二公子有所不知,這二人神通廣大,我們根本看不清這兩人藏在何處,但這石頭卻是一直從外頭飛進來!”
晉疏影聳了聳肩:“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反正我隻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我再看不到門外那兩個人,你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