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關,不僅鎮上洋溢著新年的氣氛,就連這無憂穀,也因為喜事將近,雙喜臨門的歡樂充滿著每一處。
風拂過竹子的時候,留下一陣簌簌的聲響,與枯燥的冬天相映成彰。今年山穀裏儼然有下雪的趨勢,前一段日子已經下過好幾次冰雹。
說不期待,是不可能的,除了期待那難得的一場雪,除了期待到來的新年以及拖延了一年的婚禮,朝歌還有一個小小的期待。
一年之前,她離開皇宮的時候,曾與還躺在病榻上的飛紀軻約定過:一年之後,不管他在哪裏,一定要來見她一麵,一定要來無憂穀一次。
現在,約定的日子就要到了,朝歌無比期待能見到已經完全恢複了的飛紀軻,哪怕他再來氣她一番,她也是樂意的。
那日聽他表白,她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感動,可感動裏也帶著一絲內疚,特別是後來當著顧長卿的麵直直地拒絕他的時候,朝歌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他說過會來看她的,他不會食言吧?
“專心點!”頭頂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朝歌記起了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嚇得趕緊握緊了手裏的毛筆,慚愧地低了頭。
他很認真地在這裏教她寫字,而她卻在這裏想些別的東西,朝歌突然覺得很對不對顧長卿這幾天來的教導,特別是看到自己那依然是自成一家的書法的時候,更加內疚了。
虧她還發誓一定要把書法寫好呢!沒想到還是沒有一點進步。
就在她的頭越來越低的時候,顧長卿原本撐在宣紙上的左手突然扶住了她的下巴,“把頭抬高一點!”
朝歌的右手被他握著,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教著,就在下巴被抬高的一瞬間,朝歌下意識地把頭一偏,然後手裏的筆就落了下去,在宣紙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筆……”突然回過頭的朝歌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下巴微微轉動,想脫離他的掌控,可顧長卿的左手卻是越收越緊,再後來,那眼睛裏就升起了朝歌無比熟悉的東西。
可是,她想要逃已經來不及了。
顧長卿準確無誤地含住了她小巧的唇瓣,先是輕輕地吮吸了一會兒,然後用舌尖輕輕輕輕一撬,毫無防備的朝歌牙關就這麼被他輕而易舉地給打了開。
“唔……”朝歌拿左手去推他,可顧長卿卻反抓住她的左手,順到他的腰間,接著又牽了她的右手,於是,原本還處在被動之中的朝歌,現在的形象,已經成了主動環著他,仰著頭接受他的姿態了。
顧長卿一麵徐徐地吻著,一麵悄悄地摧毀著她的理智,等到朝歌被親到雲裏霧裏,渾身泛軟的時候,他所有的侵犯都變成了理所當然。
朝歌能感受到他遊離在她肌膚上的那隻手,他在等,等她受不了開口求他,可朝歌知道,就算再失控,他總是能在最後關口止住,真不知道他固執地要等到新婚之夜有什麼意義,明明兩個人都難受得很,可他就是不讓自己好過,也不讓她好過。
“嗯……”一聲很細的呻|吟溢出口,朝歌學著他在她嘴裏撩撥的方法去回應他,下一秒就看到了顧長卿滿意得眯起了的眼睛。
顧長卿的手正準備換個地方,卻一把被朝歌給抓住,然後拿了出來。
“嗯?”他一臉詫異地看著她,由她來喊停,可真是難得的一次。
朝歌不但沒有給他回答,拉出他挑撥的手之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微與他拉開一點距離。
“怎麼?”她今天的反應確實有點奇怪,顧長卿都忍不住多想了。說著就就又要湊上去親,他對待任何事都能慢點來,可她是個例外,能打破他所有的規則。顧長卿自認為不是那麼重欲的人,可每當看到她有意或者無意挑撥的時候,他都控製不了自己。